返回情药(修)(2 / 2)我被和尚抢亲了首页

姐妹二人落坐,赵芣苢忙端起酒杯掺酒:“来,姐姐,咱们先干一杯!”

赵蒹葭看了看身前的白瓷盏内潋滟的液体,并没端起来喝。

赵芣苢见她不动作,便道:“怎么?姐姐担心我这酒菜有毒?”

赵蒹葭笑了笑:“说实在的,妹妹有一个丹顶毒宗惯会使毒的娘,妹妹又学到了几分,我确实挺担心。”

此言一出,赵芣苢却也没恼,只道:“既然姐姐不吃,就算了吧,那我们姐妹俩就随便说说话。”

赵蒹葭笑了笑:“你我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吧?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只见赵芣苢突然站了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方手帕:“不急,妹妹今夜前来,本就是来送姐姐一份儿大礼的,这礼还未送,哪有走的道理。”说着,已走到赵蒹葭近前。

赵蒹葭直觉不对,也自座位上站了起来,果不其然,只见赵芣苢将手帕往她面门上一招:“姐姐闻一闻,这味道如何?”

一股浓郁的奇香传入她的鼻息,她心下立时便觉得不对劲,面上却不显:“怎么?妹妹是要送我手帕?上面浸的香味不错,你拿我仔细闻闻。”

赵芣苢心道她傻,便将手帕递过去,赵蒹葭接了手帕,作势要送到自己的鼻下,哪晓得却在最后关头手锋一转,直接将手帕死死地捂到了赵芣苢的鼻子上,还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挣扎不能。

好一阵后,赵芣苢才挣脱开,她咳嗽喘息着,狠狠地瞪着赵蒹葭。

赵蒹葭将那方手帕一扔,笑道:“妹妹觉得自己的手帕香味如何?”

赵芣苢已气得不行,拿手指着她:“你!你个贱人,和你娘一样贱!实话告诉你吧,这香叫醉生梦死,你很快就会毒发,我给你安排了个脑子有问题的叫花子,就在外头,我这就去叫他进来,好叫你享受一下,若是你不与他交和,那你便等着全身血液沸腾而死吧!”说着,就往门口方向走去。

赵蒹葭怎么可能让她走,当即拉住她:“别忘了,你也中毒了,要享受我们姐俩一起啊。”

赵芣苢挣扎着:“不要脸!”

“论不要脸还是不及妹妹,竟然能制出这种毒来整你亲姐,快把解药交出来!”

赵芣苢笑了:“没有解药,这种毒,唯一的解药便是男人,哈哈哈!可是姐姐啊,我有未婚夫,你却没有。没关系,我给你找了这世间最丑陋最肮脏的人来伺候你,你只管享受便是!”说着,就又要往门口奔去。

可现下两姐妹的毒性都有所发做,皆觉身子绵软,使不出力气。两人便都有气无力地在房间里拉拉扯扯了一通。

赵蒹葭发现妹妹的毒似乎比自己中的更深一些,兴许是方才她直接将那手帕怼到妹妹脸上所至,妹妹现下能使出的力气,竟然还没自己大,赵蒹葭暗自一喜,当即猫身抱住赵芣苢的腰,一脑门将她抡到了屋子内的床榻上。

而自己则趁机逃走,在妹妹还没自床上爬起来时,她已经跑到门口,当即夺门而出。

奔跑中她无意间瞥了一眼房门外旁边的屋檐,果不其然,那里蹲了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见门开口,忙冲进了房间,还不忘把门关了过来。

赵蒹葭可想不了那么许多了,现在她只能竭尽全力跑,山下有家医馆,那坐堂的医者曾也是丹顶宗的弟子,与赵芣苢的母亲系属同门,没准有办法替她解毒。

她一路急奔,为了抄近路,干脆往后山走去。后山的路虽然不好走,但好在比前山的路近。

她一路奔跑,下山的路分外陡峭,也不知跑了多久,她下意识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夜星子极少,只有一轮巨大的满月挂在天上,照亮着她下山的路。

这条路由于很少有人走,一路上荆棘丛生,有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可是,等她跑了一阵后,总算能够望见山下灯火阑珊处的镇子时,突然脚底一滑,便自山道上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终于停了下来。

她忍着滚下山道被荆棘和石子折磨的剧痛,勉强站起身,放眼一望,却发现自己竟然滚到了一处开阔的荒野上,不远处似乎还有水流,在月色里泛着粼粼的波光。

这应该是他们后山的某处荒野吧,她倒是没怎么来过。不过当下她才顾不上那么多,辨别了一下方位后,又开始跑。

只是这次她察觉自己的体内很不对劲,身子绵软不说,一股燥热自丹田处升起,正在快速传遍全身。

她知道,一准是那醉生梦死毒要发作了。于是,她跑得更快了些。

可是,她这次还没跑出去多远,突然,不知从何处陡然窜出来个人影,还没等她分辨,自己的脖颈却被一个力道狠狠地掐住了。

一个和尚出现在自己面前。几乎只用了一眼,她便认出了他,他就是订婚宴上,自己的面纱掉落时,与自己四目相对的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和尚。

只是此时的他,与订婚宴上的他,十分的不同,这会子,他的眼睛,竟然泛着血红的光!

关键是,他的手,正掐在自己的脖颈上!

“放……放开我!”她有气无力地挣扎着,艰难地道。

谁知,她的话那和尚似乎并没听进去,并且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的呼吸越来越难,甚至都开始翻起了白眼。

她甚至觉得下一刻,便要被他掐死。

而下一刻,那只掐他的手竟陡然一松,眼前的人竟突然倒到了地上。

她的脖颈得到了解放,一边咳着一边大口大口呼吸,好一会儿后,方缓了过来。

她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和尚,心头颇为疑惑,订婚宴上的他明明看起来十分慈悲,怎么这会子却像个发了疯的魔人?不过她可不敢逗留太久去探究这问题,她还得下山解毒。

于是,便又开始跑,可这次还没跑出去两步路,浑身却一颤,难受得蹲下了身。

烫,实在是太烫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犹如火炭。丹田里似蛰伏了一只凶兽,正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囚笼,仿佛就要挣脱而出。

糟糕,定然是毒发了!

可怎么办?她抬头望了望山下,那灯火竟还有那样远,她几时才能到达啊!

她想起妹妹的话:没有解药,这种毒,唯一的解药便是男人!

男人?她上哪儿去找男人?

却无意间瞥到了躺在不远处的陌生和尚。

她的脑门掀起一阵热浪……

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和一个陌生人……况且人家还是个和尚……

她试图站起来继续走,可是,她发现根本不成了。她的鼻腔一热,有滚烫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伸手一摸,黏糊糊的东西便沾上了指尖,对着月色一看,那分明是,血!

来不及了。

她再次看向那边不省人事的男子,然后闭了半刻眼,只一瞬间,心海已经掠过了无数惊涛骇浪,再睁眼时,眼中便全是笃定的光。

她拖着如火炉一般的身子,缓缓走到那和尚面前。

她看着他……脸的确是无双的俊美,身形也是极好看的身形……

这位大师,对不住,事后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她眸光一动,带着心头无尽的火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