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的挑了挑,发现大多都是不同品种的松树,若是修修剪剪也能卖了赚些银子回来。
“阿姚,你会裁剪树枝吗?”她问身边的阿姚。
阿姚点了点头,“会一点儿,奴婢从前看过奴婢的娘亲裁剪花枝。”
“那好,你一会儿将这些裁剪好后去找钱大妈来,就说我有事请教她。”黎慕之说罢捡起地上的一片大叶子盖在脸上,准备睡觉。
丝厢院中,陈白氏挑着桌上的画像,眼睛都快看花了。
“萱儿,这几日玉笙居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萱儿回道:“回夫人的话,自从琴鸢去到玉笙居后就没回来过,奴婢前几日去打探过,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陈白氏冷哼了一声,“没有异常才是最反常的,这陈朔安安稳稳在家度过四日不说,还有这林纭娘,如今性子都变了,桩桩件件都与她黎慕之有关,你且去玉笙居将琴鸢那丫头带来,我要亲自审问她。”
山上,黎慕之正与钱大妈说着话,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着陈玴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远处,跌跌撞撞的向她跑来。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陈朔又跑了?”黎慕之见他来倏地站起身问道,以为是陈朔跑了心里有些焦急。
陈玴摆了摆手喘着气,“不是不是,我哥一直在家里待着,是琴鸢,琴鸢被陈白氏的人带走了,你先别想太多,定是有凶无吉,你赶紧回去才能救琴鸢。”
黎慕之听后赶忙对钱大妈说道:“钱大妈,我家里有点急事,方才和您说的您可千万别忘了。”说罢便赶紧回到陈家。
丝厢院的屋子里,琴鸢被萱儿重重的推倒在地,坐在面前的陈白氏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这几日你怎么没回来报信啊?”
此时的琴鸢害怕极了,颤抖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回夫人的话,这几日活多便给耽搁了,还请夫人恕罪,往后奴婢一定日日向您禀报玉笙居的一切事情,绝对不会有半点隐瞒。”
“那好,你且说说玉笙居的那个庶女现在在做什么?”陈白氏淡淡的问道。
琴鸢自然知道黎慕之此时和阿姚在山上,心里虽害怕陈白氏但也没有将此事说出口,“回夫人的话,想必此时少夫人正在院子外教大公子和小公子念书呢,方才萱儿姐姐来找奴婢的时候,正巧少夫人去了书房找书,所以没有见着。”
陈白氏放下手里微凉的茶水,“我方才可没问为什么萱儿没见着那庶女,萱儿也没告诉我她没见着那庶女,你解释这么多是想掩饰什么?”说罢目光凛冽的看着她,质问道:“那庶女如今在何处?”
突然,房门被踢开,一道光照了进来,黎慕之站在中间,“我在这。”
她的身后,陈朔陈玴和阿姚正极力的阻止冲上来的下人。
黎慕之走到琴鸢面前,将她护在身后,“母亲,我就在这,有什么话与我说便是,不必为难我的丫鬟。”
琴鸢见她来了喜极而泣,双手拉着她的裙摆泪眼汪汪,看着黎慕之就如同仰望救世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