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咱们都想想”金北一本正经的话被莲意打断了。
“不行,现在就想,想不出来,就把现在知道的告诉我。你不是懂的很多吗?金侍卫?”
听到这样的质问,卫齐也没有幸灾乐祸,竟然和金北一起羞红了脸。
“你们!你们也”莲意装作很凶的样子双手掐腰,“你们也太没出息了吧!现在是调查呢,分析线索呢,两个大男人还害羞了起来!”
更害羞的似乎是金北,他舔了舔嘴唇,几次欲言又止。他确实是难受,因为刚刚还“以身试毒”舔了药末子呢。
卫齐扭了扭身子,真跟大姑娘似的,“那个殿下,您还没有侍寝,臣怎么给您解释呢这么说吧,你们女人嘛,很麻烦。就像您,一直抵触着太子爷,有时候你们不愿意的话,那个,那个,我们就很难办这个,这个,吃点儿药的话,就”
好个卫妖精,害羞地说不下去了,莲意倒看不出什么来,接着问,“那姐姐呢,姐姐本来就与太子爷情深意笃,还需要吃药吗?”
卫齐“切”了一声,“那有什么奇怪的?只剩下一个可能性:是乌别月谷那个臭男人拿来害咱们柔西公主的。”
“那为何在姐姐房间里,不在乌别月谷房间里?再说了,在太学喂姐姐吃春药,难不成”
专心思考的徐莲意,“书匪”的劲头上身,直接大步跨过了房间,把纱帐子一掀,指着里头的床铺,“难不成要在这里行苟且之事吗?”
金北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了,他艰难咽下口水,开口说话有些嘶哑,“殿下,卫妖精和臣愚笨,您怎么想的,就请吩咐!”
“我怎么想的?我想以后天天来办差,顺便调查!春药的事儿,一定和男女春情有关吗?你们两个醒醒!忘了皇上了?忘了骷髅骨了?忘了我姐姐出走的天下大新闻了?忘了白曼珠还在冷宫了?”
“哦,没忘,事关重大,好好调查。”卫齐又吸了吸鼻子。
“我办差,自然要读文章写文章。忙得很,你们就去查吧。”
“我们怎么查?”金北低下头继续害羞,这情景也是有些可笑卫齐好像恢复了正常,“我们两个宫里来的侍卫,明晃晃的一身铠甲,搁那里一站,谁不防备?再说,读书人,别提多坏了,谁跟我们说实话?!连他们的书童都那么鬼精鬼精的!”
莲意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你们不是读书不好吗?如今我去求关大人,让你们插班到太学读书,和他们混在一起,至少能把买那种坏人吃女人吃的药的路子查到吧!其他的再说!这种卖药的人,真坏!哪怕和骷髅骨的事无关,也要揪出来!免得他们戕害良家妇女!”
金北猛然抬头,和卫齐一起摆手,一万个不愿意,“别,别别,主子,臣下们做什么都行,读书不行!”
莲意坏笑着靠近他们,可算逗弄成功了,想想他们愁眉苦脸赶功课、背书、做文章,就一肚子高兴,“怎么不行,又不要求你们考状元。混几天就行了,没几页书,再说,每天回宫,我还可以辅导你们!就这么决定了!”
金北不回答,想拿别的事转移莲意的注意力,“这个再说现在呢,趁着午时未到,回徐家去,老太太、老爷太太们,该多高兴啊!”
莲意点头称是,想到回家,脚底下也生风了起来。这间屋子没待多久,根本不用收拾,按照小伶俐的说法,由卫齐锁了房门,离开了塔楼往北走,准备离开南院。
这时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太学生们还有一节课才能吃午饭,不过目前还在休息的间隙。三三两两的在院子里走动谈论,一个个果然鲜衣丽服。也间或能看到穿蓝色、绿色官服的人,恐怕是在这里教书的博士、翰林,人群里也看到几个穿宫服的女官。莲意打不定主意要不要一一上去拜会。心里感慨,徐荷味也是不容易,刚开始做女官的时候才14岁,是如何处理这些事情的呢?
徐莲意脸上挂上微笑,虽然不曾再见到的人面前一一停下来,但都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她那身紫色宫服配上官帽,身边还跟着人高马大两个穿甲的侍卫,也确实是太惹眼了些,以至于无论师生,都停下脚步,把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
“也是没办法的事,”莲意心里想着,“毕竟我不仅仅是新来的女官,还是代替姐姐的。姐姐与西戎王子私奔的大新闻,一时半会儿还没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