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着一层墙对面的池软,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用被子捂着嘴。
小声小声的哭着。
沐忆签了离婚协议书,池恒给了她一百万赔偿金,但沐忆没有收。
池软到了最后也是没给沐忆。
法院也是这样判的。
沐忆没有工作,连自己都有可能养活不了,怎么养活池软。
出了民政局,在沐忆转身时,池恒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沐忆,你那心,有人进去过吗?”
沐忆没有回答他。
一旁车上,池软穿着粉色的公主裙从上面跑下来,扑到沐忆怀里。
哭的眼眶都是红的,抽泣着:“妈妈…你为什么不要软软了…
我不想有后妈,她们会欺负软软的,你带软软走好不好。”
池恒没等池软把话说完,就把她从沐忆怀里扯了出来:“你妈她不要你了,她谁都不爱你知道吗?
走,回家。”
沐忆猛然扯过池恒的胳膊,“我求求你,你把孩子给我好吗,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这句话引来池恒的嗤笑:“让给你?让她跟你一起喝西北风?”
到底是没有任何留恋,池恒不顾池软的哭闹,将她带上了车,留沐忆一个人在原地蹲了下来抱膝痛苦。
她心冷…
几曾何时,她当初也真的深陷了进去。
池恒。
我听了你说的。
每天多爱你一点,让我体会到你的好。
我爱了,爱到了终点,但你却走了。
可能这是最好的结局。
她得了乳腺癌。
中晚期了。
又是一年夏天。
沐忆已快不行。躺在病床上,窗外一片生机,听着旁边小护士的传来的八卦。
“欸,你知道吗,池恒,去年一结婚就带了个儿子的。
咱都以为是那女的带球跑回归的那种剧情,你才怎么着?”
“怎么着了?”
“那男孩今年体检检查出来了,不是他亲生的。”
“这顶绿帽给池恒带的,我看是活该哦。”
紧接着,没过一个月,沐忆死了。
没有任何家人,在她的通讯录里,只剩了一个联系人。
备注人是姜酒。
那年夏天,毫无征兆,沐忆走了。
姜酒不敢告诉池软,但当池软从卫楠口中听到这件事时,她哭的大病了一场。
等她再醒时,全家移居去了南方。
沐忆的墓在北方。
姜酒这几日,每天都难受的不得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走了。”
“你跟池恒还有联系吗?”姜酒问他。
那么多年铁哥们了,联系方式秦祁还是有的。
“…有。”
“发给我,我要骂他。”
禽兽不如的渣男,活该他被绿。
恶心透透了。
姜酒现在不骂他一顿,心里都快憋出病了。
秦祁毫不犹豫的就把池恒的手机号发给了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