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玉鸾意料之中依旧在自己寝宫醒来,但因昨晚没睡踏实,就眯眼赖了会床,不成想她一入睡就雷打不动,直到午后才醒。
“公主……”
景儿人未到声先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话都说不清。
玉鸾伸手拉景儿坐下,又为她斟了杯茶递给她,语重心长道:“淡定,先喝口茶缓缓。本宫平日怎么教你的,临危不惧,面不改色,你这样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景儿接过茶杯却未急着喝,待喘口气后才道:“奴婢听宫人说陛下召了南齐皇子问话,似乎是和前日刺杀的事情有关,陛下怀疑此事和凤玦皇子有关。”
“什么?”
玉鸾刚入口的茶瞬间噗了出来,坐在对面的景儿十分不幸中招,被喷了满身。
“公主……”
景儿一面擦拭,一面委屈道。
“对不起,本宫不是故意的。”
玉鸾不安地问:“凤玦怎么样了?”
这件事确实和他有关,但最后也是冲着他来的,他也是受害者,如今却成了两边的靶子。
一时之间,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愤懑。
“这个……奴婢没听着,一听说这事就跑回来向您禀报了,也没来得及细问。”
玉鸾蹭的站起来,快步往宫门外走去,“算了,本宫亲自去看看,你就不用跟去,将身上的茶水擦了。”
“公主……”
景儿的话被玉鸾抛在身后,声音渐渐消散。
出了安鸾殿宫门,因为路程较远,玉鸾一路小跑至御书房,累的香汗淋漓。
按照她对皇帝的了解,一定会将刺杀的罪安在凤玦身上,如此一来便有合理的理由杀了凤玦,也将成为南齐国的把柄。
八年前的南齐,国力尚弱,为求和平与离国签下契约,并送来一位皇子作为人质,才换来这些年的和平。如今,南齐国力渐盛,有心联合诸国共同讨伐离国这个最大的威胁。
但谁都不愿先挑起战争,民心所向的也从来不是战争,谁先发动战争,那么也将失去民心。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也是这么多年离国与南齐暗中较劲,不敢搬上明面的原因。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若是定了凤玦的罪名,那么离国便是正义之师,届时战争怕是会一触即发,四野阒然,饥荒延绵,民不聊生。
只是现下玉鸾并未想这么深远,她只是不想凤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