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里的点心是三日发一次的,量也不算多,这是崔轻水为了训练孩子们的“伪”:就是限制本性的行为而做的决定。结果才刚定下没多久,崔轻水自己就扛不住崔雨的撒娇了,但事已定下是不能轻易更改的,于是他就想了个办法:在宗门供人休息的凉亭内都摆上糕点茶水,一日两换,换下来的糕点让弟子们自行处理。
像今天这样的,有客人来过的,亭子内的点心就可以直接更换,让跟来的孩子们小小的开心了一下。一人分到一块点心后,最大的那个孩子就拿出纸把剩下的糕点包好,准备带回去分给小伙伴们。
另一边,崔轻水带鉴清在主殿中坐下,取出自己心爱的熟火乌龙边泡边问:“我看你方才于山下翻阅我门道纲了,感觉如何?”
“晚辈正是为此事而来。”鉴清呡了一口茶,从腰间储物袋中拿出一卷卷轴交给崔轻水,“这是佛之一系问责承法门的文书,前辈请看。”
崔轻水接过布条,边饮茶边看。卷轴不长,写的字也不多,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写的是承法门的道纲抄袭自佛之一系,抄于何处等等,第二部分是声讨承法门的佛之一系门派的署名,为首的是胜水州东北方陆天洲佛之一系的上宗鼎云寺。
所谓上宗,就是创出一脉道法,如崔轻水首创的无为之道这般的人物或其嫡传弟子所创宗门。如果以后承法门的弟子分出另建门派,承法门就应称作无为上宗。
兴许是因为本就是无理取闹的缘故,卷轴上正文不多,四分之三的空白都由署名来填补。由于宗门过多,除去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寺庙宇外,更多的是小门派头人按下的指纹,就这样填满了半尺多长的卷轴。
“他们以前也曾做过这等事吗?”崔轻水将杯中茶饮尽,放下卷轴笑着问到。
“是的,这还是胜水州内道之一系颇为繁盛他们才只做到如此,家师说在陆天洲境内佛之一系还会赶至对方山门前论道,逼迫他人解散宗门。”
“他们就这么流氓?”崔轻水越发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了重生一百五十多年,还是头一番碰到如此有趣的事情。
“也不全是,我有几位友人也是佛之一系修士,便不是这样的,倒是谦逊的有些过了头。”鉴清连连摆手,他与那几位朋友应该关系不错,所以害怕崔轻水迁怒整个佛之一系的修行者。
“这样啊,那这份文书发的多吗?”崔轻水将卷轴卷好拿给给鉴清。
鉴清接过卷轴,随手放在桌上,回答道:“数量不少,在不少地方都有公开售卖,一份只需三文钱。”
“这样啊?买的人多吗?”
“买的人不多,后来就改做免费发放了,依旧没听闻到哪里有应和之声。”
“那是自然。”崔轻水得意的笑了,虽然他没有刻意做过什么收买人心的举动,但承法门的名声一直不差,胜水州又是道之一系的地盘,区区一份碰瓷的文书当然掀不起什么风浪。
崔轻水又和鉴清谈了会挽阳山人的近况,得知他正在为突破元婴境界做准备,就记下了。二人谈话间就到了饭点,鉴清就又吃了顿午饭,然后踩着崔轻水送他的新剑,带着一枚装有养魂灵果的纳戒回去了。
至于那份文书,鉴清忘了带走,崔轻水便让打扫主殿的孩子拿去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