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掩唇轻笑，这倒真是他一直以来认识的男人。
正在这时云王穿着皮卡丘的睡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除了比渊高些的个头那张脸看上去跟高中生似的，奶里奶气的往沙发上一扑，少了当初在莽荒大陆病恹恹的模样。
懒散的窝在沙发上的同时身体往渊那边缓缓挪近。
渊抬手按住云王的脑袋，云王委屈的抬起头翻个身往沙发上一瘫。
“渊哥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云王道。
“和他们一起搞公会。”
渊说完，云王才反应过来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站在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zer他迅速的坐直身体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刚那副小奶猫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让外人看笑话。
“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当时我们不是说公会我们自己建立吗？”云王不太喜欢和zer他们走近，大概是渊在现实中几次对唐立书流露出的关心让云王自觉不是滋味。
云王不太容易和人亲近，一旦找到了可以依托的长辈性格里较软的那一面便会显露出来。
对渊便是这样，这样的人过于霸道哪怕只是单纯的挚友也觉得应该和自己之间有着独一无二的友好关系。
“耗时费力且不能每次都花费一千积分住在这种地方其他弱势公会进入很有可能会被当做主要战斗力，强势的公会混出头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眼下和他们合作才是利益之道。”
“个人争夺赛我也可以参与，我肯定不会比秦宇那家伙差，而且还比他更强！”争强好胜也是云王的一大毛病。
除了能力强，单纯，容易操控外。
单从几次的相处过程中来看，zer就已经感觉到云王的毛病里里外外一大堆，秦宇说过与云王和渊见面的事，对于云王的描述少之又少。
所以无法从现下的接触中了解云王在现实中的社会关系。
“行了，没必要的事情，就不要浪费时间精力，更何况我没精力去为一个公会处理那么多琐碎的事情。”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我想好要加入他们，你是成年人，不需要因为我的决定，而动摇自己的想法。”
“渊哥去哪，我就去哪。”云王说完委屈的咬着下唇，视线瞥了一眼zer。
还是不大喜欢他。云王低下头，双腿盘坐在沙发上。
“加上我们俩，你们还差多少人？”渊问道。
“三个，有你们这三个没那么难找，明天登记好后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zer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就那么有把握，个人争夺赛里，秦宇就一定会赢吗？”
er脚步一顿，目光直视着前方的门：“我不知道，不过我依然会将这些事情做的尽善尽美。”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er没有回答，大步朝着屋外走去，门关上的那一刻，云王伸头看了一眼玄关处，身体又挪回渊身边懒洋洋的卷缩着。
渊拿起卡在沙发上扶手上的书，接着翻阅。
“我发现，从上一次任务结束后，你和我说话的时间少了，这一次回到现实你也没来找我，渊哥你难道不担心我死了吗？”云王盯着渊的侧脸问道。
渊将手中的书往搭在腿上，笑容温和的看向云王：“我对你一向有自信。”
“这感觉不对，你之前对我很温柔的，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渊哥你这人特别好，特别温柔，我知道你是真对我好！但从上次你到我家吃饭就不一样了。”
渊轻笑：“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说不出来，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没有以前好。”
“错觉吧，这个年纪总喜欢胡思乱想，和我班上的那些学生一样。”渊合上书本，拍了拍云王的肩膀站起身来，“早睡。”
云王看着渊的背影不快的一拳锤向沙发。
越是依赖，对于这些冷漠就越是不解和气愤，
……
“他们答应了？”凤主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来，“那也太快了吧！我之前在丧尸世界和渊交谈过，渊对云王那小子可是给予了厚望，我还以为他一心想要扶持那小子建立公会呢！”
“嗯。”zer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吃着凤主点的食物。
凤主皱了皱眉头，拿起桌上的起泡酒给两个酒杯内满上。
“跟我说说，你是以什么条件让渊点头答应的，之后打算给他们多少利益，我的利益可不能比他们少太多。”凤主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会，又道，“其实也可以少太多，不过有些事情你得帮我。”
“酒喝杂容易醉。”zer道。
“难道放松一下也没什么，你还没有答应有些事情要不要帮我？”
闻着凤主身上的酒气，zer皱了皱眉头，夹起的生鱼片又放下，原本看着这些海鲜就没多少胃口，凤主身上的酒气飘来，倒更食不下咽。
酒臭味随着凤主的贴近传来，zer站起身，刻意避开凤主的接近。
“你喝多了，明天清醒再说。”
“我答应加入你们，是我知道你们不会为了利益，就会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er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双颊绯红的凤主，凤主扶着座位慢慢坐下，醉眼朦胧的看着zer。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一瓶红酒的空瓶，闭上眼倒吸了口凉气，眼神不快的看向凤主，虽然没指望在建立公会这件事上他们能够发光发热，但也不至于喝成这厮模样。
凤主掩着唇打了个酒嗝，摇了摇头昏昏沉沉的脑袋。
“你刚才出去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因为那些事情其实不应该让那么多人知道。”凤主手扶着椅背，手掩着唇又是一个酒嗝，整个人差不多说话都快要不利索了，“第四空间根本就是用利益勾引玩家深陷，我死去的朋友，当时留下一本日记，他说他去过第四空间的地下实验室。”
er脸色大变看着凤主，抿紧下唇。
“你知道那地下实验室里都是什么人吗？像我们这样在游戏里被判定死亡的玩家，他们究竟是什么？这游戏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谁提供我们这些钱的？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醉了的人说起话来倒是什么都不顾及。
那间地下实验室zer见过，倒也不至于听着凤主的话，就一拍即合与他互通消息。
只不过凤主这样的做法，明智不到哪去。
“你喝多了。”zer低声道。
“我没有喝多，我知道我自己说的是什么，我顺着他给我的名单摸索，很多人都死了，生还率几乎为零，我那时候就在想，这个游戏到底要的是什么？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你喝醉了。”zer手一拍桌面。
凤主吓得晃过神来，看着起泡酒里自己的倒影笑了笑：“你说醉了，就醉了吧，我说的这些话你们这些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现实中能得到钱和能力就好了，还需要在意别人的生死吗？我们这样能力的人，一定活的特别久。”
说完，凤主头仰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合上双眼。
er是看出来了，凤主看着精明，倒是个缺心眼的家伙，不管对于第四空间的事情知道多少，也不是靠着和喝酒壮胆就可以随意说出来的。
他走到凤主身边手掩着鼻子，指尖推搡了凤主两下，见人没有动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倒还是把人从椅子上搀扶起来。
喝醉的人又重又难闻，看着凤主现在这幅模样，zer不仅想起当时秦宇从饭店把他带回家的场景。
也不知道秦宇是怎么忍受，他一身浓重的酒臭味。
就现在凤主呼出的热气，闻起来，zer都觉得自己喝下了一杯，脑袋昏昏沉沉。
从餐厅到浴室，zer将凤主丢到浴缸里时，不住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眼神哀怨的看着躺在浴缸里醉过去的男人。
脱衣服，放水，一切服务周到。
他坐在一旁任由凤主在浴缸里泡着，脑子里思索着凤主刚才酒醉时那些无所顾忌的言语。
越想就越发觉得有关于这游戏背后的一切深不可测，所牵连的人，所发生的事，甚至是凤主提到那份名单，那些死去的人，无疑充斥着大脑。
第四空间凭借什么能力让玩家死亡，又是依靠什么地方下发的将近，他的游戏头盔是从那个机构发出的快递，他们为什么会被游戏找上，成为第四空间的玩家。
疲惫感袭来，在一个个无法想通的疑问下，zer合上双眼。
“我的天，这是要干什么！”凤主一声惊呼。
er疲惫的睁开眼，凤主刚从浴缸里伸出一只脚又极快的缩回水里，一脸羞涩的看着zer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