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了什么?
另一头,将监听器藏好以后,太宰顺手翻了下入岀晓的办公桌,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看来入岀晓在港口Mafia真的只是一个吉祥物作用,手拿巨额工资,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
……穷到只剩下这张脸的太宰忍不住酸了。
这么一看他的要求简直太少了!五个蟹肉罐头算什么,至少要乘上十倍…不,一百倍啊!
于是,等入岀晓回来的时候,就莫名其妙承受了太宰恐怖地凝视。
“接下来几天,我都是在入岀阁下的手里打工吧。”太宰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港口黑手党的人,有本事首领就给他发工资,这样他还能考虑一下。
如果工资数额和入岀晓一样高,转头把森鸥外卖了都不是不行。
但很显然,对权势已经疯魔,死到临头还不想放手的首领,很难付出太多金钱去养闲人。
之所以说是很难,而不是完全不可能,那是因为还有入岀晓这个例外。
“没错。”完全不知道自己工资有多高,只是每天看着银行卡数字越来越多的入岀晓,不明所以地将蟹肉罐头放在桌面。
“那你是不是应该承包我的所有伙食?”太宰很快就暴露出自己的目的,他开始明目张胆地打劫:“吃不吃饱无所谓,至少每天无限额的蟹肉罐头应该有吧。”
“好啊。”
入岀晓没有拒绝,他甚至把自己的银行卡拿出来递给太宰。
虽然带着口罩,导致入岀晓只露出半张脸,声音听起来也闷闷的,但他真诚温柔的态度却能让任何人都感觉出来。
少年很认真地一字一字说道:“我下班很早,你要是想吃,可以自己去买。”
“……”
太宰治不自在地挪开脸。
他果然还是没学会大人那样厚脸皮,如果入岀晓不答应,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把银行卡顺走,反正两人立场相对。
但问题是,入岀晓在他开口之前将银行卡给他了。
“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口罩?”
太宰转移话题,他询问这件事情,和森鸥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当然,也有一些他不想说的隐晦小心思。
试探身边人对他的容忍度。
虽然太宰始终对人性持有一种悲观的态度,但并不妨碍他利用这一点,去激怒别人,借此机会达成引导和操纵对方心理的目的。
如果能让入岀晓露出一点点为难,或是生气的表情,太宰想,这样他就有理由继续站在森医生的角度理直气壮的利用他了。
入岀晓怔了一下。
少年很快就将口罩拉下来,露出一张还有些稚嫩的面庞,他颇有郁闷地说道:“不是我自夸,我几乎对日本的所有花粉都过敏!”
“噗……”
太宰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他还以为里面隐藏着什么大秘密,亦或者是和入岀晓曾经的经历有关系,没想到理由这么简单。
入岀晓揉了揉鼻尖,感觉有点痒,立刻把口罩带上了。
太宰动作娴熟地拆开一盒蟹肉罐头,他发现入岀晓比想象中的还要善解人意,买了不止五盒,这让饱受泡面之苦的太宰总算可以吃到其他食物。
黑发鸢眼的少年惬意地眯起眼眸。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头顶放上来一只手。
“……你干什么?”
太宰放下蟹肉罐头,鸢色眼眸默默地凝视入岀晓,他下意识想起街道上被家长领着的小孩子,每次得到夸奖时,都会被家长欣慰地拍一拍脑袋。
这种想法让他一阵恶寒。
“感觉你就像一只小动物,没忍住。”入岀晓挠头笑了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太宰没有纠结很久,反正就是被摸了一把,他有无数种办法从其他地方碰瓷回来,“就连森医生都没这么碰过我,你打算这么赔偿?”
太宰的期望是让入岀晓买几瓶清酒回来,虽然他的银行卡已经在他这里,但别人出钱和自己花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没错,在太宰看来,已经到自己兜里的卡,凭什么要还回去。
入岀晓思考了没多久,很快眼睛亮了起来,“有了!”
少年的身体微微向太宰倾斜,头顶呆毛动了动,他很认真地说道: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