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趁机使了一手,有一个女孩子,看着样貌俊俏,手脚伶俐,被齐若雪留下了,齐家不知道怎么整的路子,将这小丫头带进去,重新给齐若雪加了帮手,不然孤立无援,新的计划如何实施呢?
这次齐若雪学聪明了,那丫鬟叫翠枝,她家里还都是良籍,齐若雪给了一大笔钱给他们家里,叫他们去霍听澜的庄子上放印子钱。
霍听澜成婚后只管庶务,庄子还没去过,想必还没有交接过,这会子她放出去大笔银钱,还怕有人不上钩吗?
听澜陪嫁人口里没人敢接,但是庄子远,地久天长,衷心也容易起异心,两个小庄头就中了套,拿了银子钱,自己手里有点底子,又出去循环放印子钱,将底下有一户良籍的人家,卖儿卖女,老爷子自杀,老太太带着一纸血书,一头碰死在了京兆尹府门前。
京城哗然!
听澜脱簪请罪,在正院里足足跪了三个时辰,顾万里没出来见一面,这案子他看过了,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不存在冤枉。
想想前几日里她的哭诉,这前脚哭后脚打脸,倒是精彩。
听澜也不知道这事具体的,一有消息她就过来跪着了,老杨带着银钱安顿那人家,他们的儿女都被买了回来,安置在霍家了,养养身体直接送到乾州去,京城不能留。
那庄头抓住了,可是最开始放印子钱的人家搬走了,连夜搬得,找人需要时间,不然她根本翻不了案子,霍家有军权,敏感的很,虽然不是她做的,到底是她治下不严,会有个处罚的连带罪。
薛氏使了人,这事平下来,那家孩子也安顿了,不再追究了,到底是个污点。
此时齐若雪解了禁足,当然知道这事了,来到书房打算看看笑话,她这回证据都抹干净了,不可能再出差错了!
听澜知道齐家跑不了,没别的本事,拿无辜之人出气,她忍不下了,立马起身,膝盖疼的几次站不稳当,齐若雪笑的真心实意的,听澜忍着疼,一瘸一拐的回房里,拿出来马具里的鞭子,转身出来,齐若雪看清她手里的鞭子吓了一跳!
顾万里当初有一句说的对!
她齐若雪受不住她的打!
那一段和父亲学剑法,鞭子也学了,堪堪几下抽的齐若雪皮开肉绽,浑身血痕,齐若雪疼的都呼救不出来了。
顾万里在书房里,听到外头的闹腾,头疼的不行,开门就要骂人!
结果看到了被打的不成样子的齐若雪,和素衣散发的霍听澜。
顾万里愣了一瞬,跑过去抱起来齐若雪,霍听澜气的脑子发昏,“来人,将王妃禁足,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出来。”
身边侍卫们不大敢动,这毕竟是正妃,背后还靠着镇北侯府。
“不必了,抱着你的心肝赶紧去看医生吧,我可没留手,别一会死了!”说罢听澜自己回去了,闭门不出。
顾万里抱着齐若雪一路回到侍妾小院,喊了郎中来治,想了下,还是叫车昊封了王府,不许进出,消息捂住了。
齐若雪昏睡着,身上勉强在药的作用下不疼了,梦里很甜,自己做上了王妃的位置,那霍氏被卖进窑子里!
深夜,顾万里来到正院,听澜的寝殿还没熄灯,这么晚了还没安置,他就进去了,身边也没有伺候的人,都没听澜赶去睡了,她就想自己待着,顾万里进来,她听到了,不看一眼!
“你可知你今日大错特错了?”顾万里想着好好和她谈谈。
听澜没抬头,拿着手里的针线绣着什么东西,“我错哪里了?庄子里我没做过,我不认,这事和齐家跑不了,我忍不下,况且也不是为我自己打的。”
“你可是着急着来为你的心肝宝贝找场子来了,我告诉你罢,我今日抽了她足足十鞭子,你可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先帝在时,睿明皇后宫里两位宫女,因为我和她同时去请安,没有让她先进去,活活被杖杀。”
“齐国公府三房一位小妾一尸三命,是齐若雪带人进了后宅,活生生凌|辱致死!”
“她进来王府,两个侍女!几个小厮婆子的命”
“还有这庄子的印子钱,那庄头玩完了人家女儿,后脚卖进了青楼!”
“这些桩桩件件,哪一件不值得我打她十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