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嫁到刘财主家已经有两年了,新鲜劲过去,刘财主又年老体弱,要不是仗着她有点手段,她在刘家简直没有立足之地。
如果那个新进门的贱人和她的姘头真的发现过金矿,要是她把金矿的位置给问出来,哪怕是偷偷地开采一些,她也不用整天对着刘财主老树皮一样的脸谗言媚笑了。
阮氏悄悄将这事记下,闪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洞房里,林小酒好不容易安抚好洛玄泽,又出去喊来了人,将“激动得昏迷过去”的刘财主抬回房里休养,终于重重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上。
而洛玄泽对于他和林小酒是爱侣的这件事接受度很高,尽责地睡在隔壁厢房中,充当好一个守护者的角色,给林小酒满满的安全感。
翌日清晨,林小酒刚起床,院子外突然闯进一个女子,抬手挥退了院子里的两个丫鬟,扭着腰淡笑着走上前。
“林妹妹,昨日和你那小情郎休息得可好?”
林小酒双眼猩红,看着一身海棠红色衫裙的阮氏,满心的恨意恨不得扑过去将她撕碎。
前世就是这个女人,为了争一个病入膏肓的糟老头子的宠爱,对她极尽侮辱之能事,京中贵族过于在意自己的形象,折磨人的法子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样,但那些到了阮氏这里,显然就有些不够看了。
她甚至都不敢确定,她死的时候还是不是全须全尾……
林小酒深吸一口气,在脸上挂上一丝莫测的笑意,“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阮氏既然能说出小情郎这种话,显然是昨晚把她和洛玄泽的话给听进去了,而前世洞房之夜,她因为抵死不从而被刘财主虐打的时候,阮氏可是跑来看了好久的热闹,还把刘财主从洞房里给哄到了她的院子里。
阮氏既然能听到她说和洛玄泽是爱侣的话,那后面的金矿肯定也不会错过,如此,她现在一大早孤身前来的目的,也是很明确了。
“哼!”
阮氏抬了抬下巴,毫无保留地展露出自己的贪婪和欲望,“说吧,那地方在哪?你若是告诉了我,兴许你在刘家养自己的小情郎的事,我还不会这么快就捅到老爷那里。”
林小酒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和站在檐下的洛玄泽对视一眼,深深叹了口气,低声示弱,“姐姐不要!我把那地方告诉你,你别跟老爷说我和小泽的关系!姐姐也是如花的年纪,难道还真甘心守着一个花甲老人过活?”
阮氏不是个善茬,更不可能对一个老头这么忠诚,刘家宅子里的近半数的家丁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只是刘财主缠绵病榻,根本自顾不暇罢了。
阮氏轻哼一声,浑不在意林小酒话里的深意,只眸光晶亮地瞅着她,“快说!在什么地方?”
“姐姐随我来,我这便告诉你。”
林小酒拉住阮氏的手,将她带进房中,装出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等洛玄泽也跟着进来,反手关上门时,林小酒突然伸手抄起桌上的茶壶,砸上阮氏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