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怎么样了?”
医院的长廊里,顾谨言急匆匆赶了过来。
他一脸疲惫。
刚连夜开了几个会,还来不及休息,就听到医院打来电话,说他的朋友出事了,他没多想,要谢桥过去帮他处理。
结果谢桥到了之后,一看出事的人还有纪繁星,立刻打电话通知顾谨言。
顾谨言手里还有个会,但是他没有再管,直接丢给副总处理。
着急忙活的就跑了过来。
谢桥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神色有些失常,眉心微微皱起,手里紧握着一样东西。一见顾谨言来了,立刻起身,回道:“夫人已经醒过来了,就是脑部受了轻微震荡,拍了片子,没有问题。江先生还在昏迷,但医生检查了身体状况,暂时没有出现问题。”
顾谨言点点头,正准备进病房看望纪繁星,手臂却被谢桥拉住,谢桥的眉心皱得更紧,“小顾总,还有样东西,我想给你看。”
顾谨言一怔,很少见谢桥表情这么严肃,他问:“什么东西。”
谢桥摊开一直紧握的手,他的掌心,安静躺放着一枚光华璀璨的十字架形钻石胸针。
“这个东西不是江诺维的吗?”
顾谨言认得这个胸针,他买那件晚礼服的当天,江诺维也买了这枚胸针,他当时觉得好看,也想买一枚送给纪繁星,可是店员说只有一枚,他只好作罢。
顾谨言记得自己当时还调侃他:“这是女士胸针,你一大男人买了做什么?”
江诺维拿着胸针,将手放在他的肩头,认真道:“自然是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顾谨言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露出一副了解的表情,还要他有空带心爱的女人与自己见个面,替他把关把关。
买礼服的时候,谢桥也在,所以也认得这枚胸针。
谢桥看着顾谨言,欲言又止,心头有无数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要从那句话说起。
他低下头,看着顾谨言焦急的表情,他忽然想起之前顾谨言和他提过的另外一个女人,便问:“小顾总,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怎么会突然对夫人这么关心?”
顾谨言摆摆手,“你误会了,我喜欢的就是繁星,当时没说清楚,是怕被你笑话,现在,我和繁星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把她追到手了,我打算慈善晚会上就公开和她的关系了。”
谢桥彻底沉默下去,心脏不停跳动,握住顾谨言手臂的手越加用力,“小顾总,你谨慎。”
“谢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谨慎了。”顾谨言有些糊涂,怎么一向嬉皮笑脸的谢桥会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谨慎两个字竟然会从他的口中说出,真是奇了怪了。
“我是说,顾老爷子那边,说过,七年”谢桥转了话锋,暂时不想给顾谨言泼冷水,道:“我怕老爷子生气。”
“唉,这是小事。”顾谨言拍拍谢桥的肩膀,道:“我会和爷爷说的,你别忘了,我可是顾家的长子嫡孙,就算忤逆一两回,爷爷也最多把我揍一顿,没关系的。”
顾谨言说罢,又要往病房走。
“小顾总。”谢桥又一次叫住了他。
“又怎么了。”顾谨言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谢桥。
谢桥看着顾谨言那双乌黑眼瞳,干净,明亮,像两颗珍贵罕有的黑珍珠,举起握住钻石胸针的手,问道:“这个怎么办?”
“给我吧。”顾谨言伸手,拿过谢桥手中的钻石胸针,想了一下,吩咐道:“你去那边照看一下,他家人都在国外,这里也只有我能照顾了,我看完繁星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