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女装
“简直荒谬 王爷乃千金之躯,怎能,怎能…”江胜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自认很叛逆了 但是 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哪天要穿上女装,甚至还要学妇人涂脂抹粉。更别说宁王殿下 万金之躯,怎么受此侮辱。
“小女子也知道确实委屈两位了,但还请两位理解 房间就这么大,实在藏不了人 万一搜查的人闯进来,两位也只有扮成我的侍女才能糊弄过去了。”盛月薇眨巴着大眼睛,表情很无辜。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看笑话的意思,扑哧。
江胜华不了解盛月薇的性格 但是慕容昭一直关注盛月薇。他很清楚眼前的姑娘虽然一贯淡然,其实性格有些促狭。而且 这个提议未尝没有试探自己底线的意思。不过,即使这个提议有些出乎意料,看见对方亮晶晶的眼睛 他就不由自主地心软了。
算了,就当哄她开心 若是这样能让她放心,倒也值了。
“江先生,盛姑娘说的没错 事急从权,眼下最要紧的是躲过这一劫,更何况,盛姑娘本就是好心才帮我们,总不能连累她的名节。”慕容昭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慕容昭都开口了,江胜华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他总不能比自己的主子还矫情。
盛月薇提出这样的建议,自然不是为了戏弄谁,她有自己的考量。
宁王纵使名声不错,可能还救过自己,但是,一个丧父丧母,无人庇护的皇子,能在恨他入骨的亲哥眼皮子底下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确实不可小觑。
这样的人,他的智慧和手腕无需怀疑,但是,他的心胸和气度自己不敢抱有太高的期待。从小接触的都是恶意,真的能出淤泥而不染吗?真的能如他表现的一般宽容和善吗?
所以,提这样的建议本身就是一种试探,试探对方的脾气。若是对方大度,自然能明白这是眼下比较安全的方法。他们两位虽然是男子,但是都长得不错,身材也偏瘦。穿女装不会太违和,加上晚上灯光暗,很容易就蒙混过关。
若是对方心胸狭窄,可能会觉得不满,不过,自己如今的年龄和性别是个很好的保护色,对方总不
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羞辱,更不至于迁怒。
在提出这个建议的同时,盛月薇就做好了对方会生气的准备。就像那位江先生,他的反应虽然激烈,但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又不是传说的女装大佬,哪个男人能没有芥蒂呢?二十一世纪还有人觉得男孩子穿女装是异类,更别说保守的古代社会了。
倒是慕容昭,居然面不改色,如今看他,脸上居然还带着笑意,这才让自己觉得奇怪。好歹是个王爷,甚至还是有实权的王爷,他不觉得羞辱吗?
还是说这个人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内心的想法根本不会表现出来。
没错,绝对是这样。盛月薇肯定地点点头,难怪人家能走到如今这地步,看看人家这情绪控制能力,不得不说,慕容赢他们几个都差的远了,真该好好学学。
想起自己看原著的时候,男主动不动就是勃然大怒,罚这个人,罚那个人,甚至无辜的人也会倒霉,动不动就是“救不活她要整个太医院陪葬”。年轻的时候觉得“哇,好帅气啊”,现在,只觉得太医院招你惹你了,你们造的孽关别人什么事?
看看人家真大佬,情绪管理地多到位,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慕容昭知道要是知道盛月薇给自己定的评价估计要失笑了,今天说这话的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他即使未必会生气,但是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地同意。盛月薇会有这样的错觉,无非是因为她是特殊的,在她面前,慕容昭的底线可以一退再退罢了。
回头的那一瞬间,盛月薇承认她被惊艳了。
她似乎一下子能理解先帝为何一见苏后就愿意顶着那么大的压力立她为后,顶级的美貌果真能打动人心。宁王慕容昭容貌出色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盛月薇在闺也听过不少消息。
但她此前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她身边只要在书里有点戏份的人,都长得不错,几个主角更是出众。盛月薇整日被美色包围着,感觉自己的审美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包括女主在内,盛家的姑娘哪个长得不好看,盛月华清丽如仙,盛月淑端庄大气,盛月仪娇俏甜美,盛月慧清雅秀丽,自己上辈子长开后也很明艳。还有其他男配女配,各
有各的特色。
盛月薇审美疲劳,已经很久没有为谁的颜值惊叹过了,却在此刻感受到了什么叫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听说慕容昭长得像他的母亲,苏后五官精致但是轮廓亦带了丝英气,偏偏气质清冷高华,一见面就让后宫佳丽三千人的先帝非卿不娶。
而慕容昭继承了母亲绝美的五官,同时更加的英气,穿男装配上他平时尊贵优雅的气度,显得清俊挺拔,却不曾想他女装和苏后有八分相似,完全可以称得上人间绝色。
盛月薇承认,她酸了。
虽然原书一直夸赞女主的美貌,但是,盛月薇从来不觉得自己比不上她。对自己的容貌,她还是很自信的。
可是,慕容昭也太妖孽了吧,一个男孩子,为什么要长得这么好看!天呐,还有这是男人应该有的腰吗?是不是比我还细。
表面上淡定,其实内心土拨鼠尖叫。
“盛姑娘?”慕容昭的声音唤回了盛月薇的理智。
盛月薇尴尬地笑了一下,“我为两位整理一下头发吧。幸好是晚上,稍微理一下就好,不必弄得太复杂。”
“那就有劳姑娘了。”慕容昭依旧面带微笑,明明江胜华已经尴尬地恨不得跳进水里,他还能淡定地像在自己家一样。
说来也怪,江胜华本身也是个长得还不错的书生,穿上女装,也像个小家碧玉。但是,被慕容昭这么一对比,就像路边的野草,完全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