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厩,赵牧却不知从哪里听说县主将他叫去的事,阴阳怪气:“哟,县主面前的大红人终于舍得回来了,这回县主又赏了什么好东西。”
程玄道:“没有。”
赵牧不怀好意:“那你怀里鼓鼓囊囊的是什么,拿出去看一看,都是大男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程玄执意不肯,拉拉扯扯之余,赵牧不敢明目张胆揍他,却有一百个刁难人的法子。
入夜,程玄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四人一间的大通铺,掀开被子,他察觉到异样。
伸手摸了摸,被褥淌着水,一片濡湿。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同屋的人回来,程玄指着自己床铺:“赵牧,为什么我的被褥全湿了?”
赵牧摸摸鼻尖:“白天下了雨,兴许是屋顶漏水吧!”
程玄一个字也不信:“屋顶漏水,却只湿了我的被褥,其他人的被褥都是干的?”
作为赵牧的跟班,王顺幸灾乐祸道:“谁叫你运气不好,偏偏选了个不好的床铺。”
东福也捧着赵牧臭脚,嫌程玄麻烦:“大晚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你要嫌被褥湿了,可以出去睡。”
程玄还真出去了,上一世,他被排挤,一个人跑到柴房里睡觉,直到离开公主府,才彻底离开这种噩梦般的生活。
三人刚泡完脚,准备宽衣就寝,没多久,程玄又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大木桶。
木桶倾斜,一桶污水全部浇在他们的被褥上。
空气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赵牧吸了吸鼻子,脸都黑了:“什么东西?”
程玄耸耸肩:“没什么,就是一些马尿和马粪而已。”
王顺和东福急了,赵牧咬牙切齿:“程玄,你疯了,你把房间弄得臭气熏天,叫我们怎么住?”
程玄幸灾乐祸:“你不让我睡好觉,我也不让你们睡好觉,以牙还牙罢了。”
赵牧朝跟班使了个眼神,王顺立刻会意,偷偷将房门关上,三人握了握拳头,呈包围的趋势向程玄靠近。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凄厉的痛骂和惨叫声,很快惊醒了马厩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