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禁军的副统领呀!
虽然大家聚在一起闹事,但谁也不想成为“出头”的那一个。
这时,一人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将起来:
“早就说嘛,殿下行事,我们哪里拦得住!
老天爷啊,你还让不让我们活了?不是洪水就是干旱、不是饥荒就是土匪,好不容易盼来个救星吧,却也要弃我们而去
走吧、走吧,让他们都走吧!
反正不管是淹死、饿死还是咋个死,早晚都不得好死,不如让那河妖来,一口把我们都吞了”
众人看来,正是西九乡的段老爷,在上演苦情戏。
申屠岩听闻,即使是征战多年的铁骨硬汉,也难免心有凄凄然
然而,那安乐公主的脸上,却波澜不兴。
吴先生见苦情戏并无半点效用,便任由陆庄主的人将段老爷拖了下去。
段老爷那几嗓子,嚎得众人心里更是凉凉。
吴先生捻了捻山羊胡,眼球一转,打算退而求其次,上前一步恳求道:
“公主殿下来去自由,我等草民哪敢多言。
只是殿下如若把其余五位姑娘也带走,只怕河神追究起来,要让全县百姓陪葬!还求殿下留下五位姑娘,以便我们向河神请罪!”说着便跪地不起。
那些吴先生带来的村民代表,也齐整整地跪了下去。
陆庄主没料到队友这么快改变策略,正欲斥责吴先生没骨气,却只觉一道寒意刺骨的眼神扫来,顿时闭嘴,乖乖一边儿凉快去了。三个呼吸过后,才颤栗着摸了摸项上人头。还好,还在!
金员外机敏,明明白白吴先生用意,立马携了众人一起磕头请命。
一时间,压抑的空气,如同昨日的河畔。
“你们这些人,好生可笑!你们的命是命!他们小姑娘的命,就不是命了?”申屠岩诘问。
“哼!年复一年,拿女孩儿们的命,换取所谓的五谷丰收。这带血的粮食,吃得就这么心安理得?!”沈醉离怒问。
众人哑然。
不远处的天空上,公孙琰结了一团软云,懒懒地盘腿坐着,俯视着脚底蝼蚁众生。
果然这人族,都如大哥所言,贪婪自私!
不过,拜姜利之这小姑娘所赐,短短两日却是看了不少好戏,也算有趣。不然,
不然自己定是早结果了那黑蛟,取了欲取之物,远去了吧。
南边。
那是靠近澜沧江的一面。
漆黑的夜空下飘着一朵黑云。
那黑云与夜色完美结成一体,如果不用神识探查,定是无法察觉。
申屠岩此时也察觉到了那朵黑云,悄悄向姜利之比了个暗号。
姜利之嘴角浅浅一勾,看来鱼儿上钩了。
“大胆刁民,本宫所欲之事,岂有尔等干涉之理!”公主殿下总算发话了。
“申屠将军,我们走!”
只见申屠岩走到队伍前端,祭出那柄巨大的金色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