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看到一只野兔,弯弓搭箭道:“只是不知道我还能预测几年,不过就算日后再蹦出来其他变数,我有你与诸位将军文士,也丝毫不惧。”
话落箭矢铮发,野兔应声毙命。亲卫上前捡起,看到远处走来几个斥候押着一群人从侧边出现,连忙上去拦截盘问。
其余十几名亲卫也半抽刀往四周散了散,不一会那些人派了两名代表被搜身后来到了刘璋身旁。一名己军斥候装扮的人有些紧张道:“禀璋公子,俺营离得远不知道这已被划为禁区,是无意闯入的。”
“无妨,你们远地斥候三日才一轮换,消息延迟乃是常事,反而要感谢你们的辛苦才是。”刘璋说着,指向另一年轻人问道:“不过你又是何人?我看你这装扮不像我军人士。”
那人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疲惫道:“禀阁下,我乃治所不韦县的吕家人士,特从小道赶来联系益州大军。”
“我便是这益州郡目前的首领,州牧之子刘璋,你有何事直接说便可。”刘璋听闻是吕家来使,有些期待的说道。
这吕家人也颇为爽快,看周围人没有对刘璋身份有异议便开口道:“在下吕凯,奉家主之命前来告诉贵军吕家已串联好许多家族,只要石家大军继续被拖住一个月便可起事,介时可与您前后夹击。”
“就怕这楪榆县坚持不了一个月了,不过吕家这态度值得表扬。”刘璋朗笑着,转而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家当真是吕不韦后代?可有经学传世?。”
“千真万确,有族谱为证。”吕凯回道:“至于书籍我家也有一些流传下来,吾自幼读起,如今为郡吏后也常回阅一二。”
刘璋说道:“原来你还是个郡吏,那就随我一同回营聊聊南中吧,我正好有一些想法要跟本地人商量。”
吕凯应下,狩猎一行人就此回营,刘璋再次将南中新政搬了出来,与吕凯昼夜长谈。
深夜,楪榆县西城最大的宅子内,石家兄弟正商量着出路。如今的他们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平时挂在嘴边的割据南中也不提了,聊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吞并高家然后守住此县。
“如果小弟你的安排不出错,那亲卫这两日必定会杀死高来,到时候他那近万兵马就是咱俺们的了。”石大骥说道,随手从背上扫下个虱子,这段时间局势恶化他实在无心洗澡,已至如此囧样。
石然双目布满红丝,没有说话。石大骥自言自语着:“说起来也是高来找死,要不是他先挑衅俺们,现在说不定两家合力早就把蜀军打退了。”
石然依旧不语,石大骥双眼看向屋顶木梁继续说道:“要俺说,蜀军现在早就起瘟了,哪有外来军队能在南中待这么久的道理,等俺们收拾完高家就去探探虚实,说不定能重新收复南中。”
“大兄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石然终于说话了,只是声音带着哭腔:“如今局势我们现在只能挣扎着走一步看一步,哪里还能收复南中。只是我每每想及家中亲人,念起老爹这么多年打拼出来的基业又觉得太不甘心。”
石大骥看着掩面的小弟,眼神有些发直,想说些什么但张开嘴就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