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说出斩杀后有些反对者,虽然他们也同样痛恨部都尉,但在临阵时杀己方将军总觉触犯了兵法所忌。
刘璋仍坚持道:“禀司马,此次斩部都尉是为了避免日后郡县兵马各自为军,使得朝廷大军进退失据,号令不达。”
一位将领出声道:“璋公子所言有一定道理,但军司马此番远道而来,刚进城便杀人未免会与本地郡县产生隔阂。”
“若是时间允许,与本地交好再徐徐图之也未尝不可,毕竟叛军起乱一般情况下拖的时间久之后人心易背离。但此次南中乱则不然,大汉天威在此本就淡薄,更何况气候上军中易起瘟疫,故此次行军当以雷霆之势速速平叛,正好杀之以振威!”刘璋说道。
吴懿深知其实刘璋这么说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部都尉的部署已消亡殆尽,只是在这大堂中还有太守等人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沉思了一番衡权利弊后开口道:“部都尉不听号令贪功追击,致使平叛不能尽,确实当斩!”
说来也是奇怪,郡中人竟没有出来求情的,不过再看向刘璋吴懿时多了一层疏远感。刘璋觉得无所谓,好态度不是靠降低原则与坏事来争取的,吴懿更不在乎了,他更想要胜仗。
南中初战就这样结束了,吴懿军解了益州郡之围并杀敌不少,但在友军的拖累下未尽全功,乱军保持着有生力量退入了永昌郡。
石大骥回军后散布许多人向南在小道找胞弟石然,在日益担心中其终于出现,赶忙驾马相迎。
“小弟终于回来了,如今叟人也被赵韪打的回了山,还好地势难攻,赵韪现在止步山下不敢入。俺除了会支援他们些甲具物资也没其他办法,你可有良计?”石大骥拍着石然后背问道。
“我在路上已想好,如今朝廷强度超乎了咱们预料,只好提前把第二只部落也叫上了。”石然叹了口气说道。
石大骥愣了几秒,又拍了对方一掌道:“你之前不是说等中原更乱无暇顾及我们,叟人这大部落被削弱的差不多了再拉它吗?”
石然在大哥面前随意了许多,掩面道:“如今形势如此,若再不拿出所有底牌,我石家数代积累,你我一路的艰辛就全白费了。”
石大骥双目远眺,手轻拍着小弟低声安慰道:“我们一定会成功的,这个部落若起事成功,益州郡定能收回来”
于此同时的益州郡,吴懿刚安排完出征永昌的各项事宜,在等后勤运转开的时候率高阶将领巡查治所滇池县。一众郡官随行,为其介绍沿途地理人情。
“璋公子且看,这泽水周回二百里。所出深广,下流浅狭,景如倒流故称滇池。”督邮李恢向刘璋指着滇池介绍道。
刘璋看着如倒流的池水道:“南中美景确实美不胜收,山青水绿别有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