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宁轲突然出现,阻止了他:“你和这位审判祭司有过节,你去只会火上浇油。还是让我去吧。我们宁家审判司也要给几分薄面的。”
朝颜离开之前多番嘱咐宁轲,一定要保护好夷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夷冲同意了。
宁轲走出小巷扬声道:“住手不许锁他。”
神殿卫军呵斥:“你是何人胆敢阻拦审判司抓人。”
永泰城的百姓大多认得宁轲,帮腔道:“祭司大人,这位是宁通银号的管事宁轲先生。”
张寒峪坐在独角兽上微微躬身:“见过先生。”
他态度恭谨言语却咄咄逼人:“敢问先生为何阻拦审判司抓邪修?”
“邪修?”宁轲笑问:“在哪儿呢?”
张寒峪指向谢信:“他是赤巫的奸细。”
宁轲轻笑:“祭司大人想必是误会了。他虽是兽奴但也是我宁家的护卫。宁家的护卫,怎么可能与赤巫勾结呢。”
张寒峪眸光阴沉,半晌之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先生说的是,是我们误会了。”
他知道执掌审判司的龙御神座正是神裔宁家的当家主母。
宁通银号,他不敢明面上得罪,否则上面不好交代。
张寒峪带着人离开了。
夷冲这才出来,将已经昏过去的谢信抬到了旁边的巷子。
宁轲给谢信服下灵药雁妘撕下裙角给他包裹头上的伤口。
好一会后谢信才醒过来。
雁妘哭着扑过去抱住了谢信撒泼道:“以后不许把我推开,要死我们也死在一处。”
宁轲把谢信一家带回了宁宅。
宁轲神色十分凝重的,将最近发生的,关于兽奴的事告诉了他们。
宁轲:“竞美场的事,如今已闹得有些不好收拾。
竞美场血案,死了上百个世家子弟。
他们的家人不知怎的,突然一起收到消息,说夷冲是血洗竞美场的凶手。
他们聚众向审判司请愿,让审判司出动审判祭司,逮捕你,给你判罪。
这件事闹得太大,审判司不好过于偏袒,只能被迫答应。
很快,夷冲的通缉令,就会遍布澜州。”
夷冲听罢,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嘲讽。
过了三百年,那个女人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喜欢“借刀杀人”这一招。
谢信担心道:“夷冲,你最近不要露面了,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还有件事,”宁轲神色越发凝重:“苦主们怕审判司不尽心,抓不到夷冲。于是花重金,雇了很多邪修,他们很快就会齐聚永泰城。”
谢信惊声:“永泰城不能待了,夷冲,赶紧离开这里。”
宁轲:“审判祭司已经在城中设下诸多关卡,严查出入的每一个人。他们手中有魂石,能分辨得出兽奴。你们现在贸然出城,很容易被他们发现。
审判司不敢进宁宅搜查,你们先在这里暂避,等我做好万全准备,就送你们出城。”
入夜的时候,青石巷的虎泰一家也被接来了宁宅。
谢信和雁妘的儿子名唤谢郅,已经八岁半了。
他和雪歌一起,围在夷冲身边:“冲叔叔,给我做个弹弓,好不好?”
夷冲点头答应了。
谢郅雀跃的道:“我要个最厉害的弹弓,能射到一里外麻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