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冲低垂着眉眼,掩藏双眸里的锋芒:“不是我做的。若当真是我,她不会提前听到声音,也不会有求救的机会。”
他们都是亲眼见过夷冲身手的,对付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女人不在话下。
公致远被白猫抓伤的脸上还缠着纱布,冷冷笑道:“这可不一定,有些男人就有些癖好,爱看女人挣扎求饶。”
公怀晟问侍卫:“你们可看清了,歹人是夷冲么?”
侍卫摇头道:“歹人逃得太快了,我们没有看清。”
“呵呵!”朝颜低低笑道:“也就是说,只有媚姨娘一个人看清了歹人的模样。如此一来,她指认谁,谁就得倒霉了。”
媚姨娘眼角刮了朝颜一样,继续哭诉:“夫人,夷冲平日里就痴缠过妾身几次。他身手好,我怕他报复,就一直忍着没说。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又做出这般无耻的行径来。”
公怀晟对媚姨娘没什么好感,夷冲却是他想笼络的,问:“你说夷冲痴缠过你,有何证据?”
媚姨娘用手帕捂住脸,哭道:“我没脸见人了。他,他偷拿过我的肚兜。”
容莲大骂:“真是龌蹉。”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有些难堪,唯有夷冲面无表情。
公怀晟:“速去夷冲房中搜查。”
派去搜查的侍卫很快就回来了,空着手。
“回城主,夷冲房中没有任何女子之物。”
公致远和媚姨娘俱是大惊。
公致远:“你们可搜仔细了?”
他亲自派人藏的东西,怎会没有呢?
侍卫:“前后搜了三遍,什么都没有。”
红珊瑚耳坠晃动,风楹邀功:“神女,我手脚快吧。”
朝颜心道:“记你大功一件。”
媚姨娘不死心,继续攀扯:“一定是他藏在别处了。”
公怀晟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媚姨娘许是惊惶之中认错了人。歹人一定是还藏在城主府里。娘,该继续搜查才是。”
容莲气结。
她原本想一箭双雕,用这事把到不检点的媚姨娘和阻挡幼子婚事的夷冲一起除掉。
无奈长子和她不是一条心,想要保住夷冲。
但事情闹成这样,城主府的脸面已经丢了,她必须得到点什么。
容莲将手中茶杯砸向媚姨娘,怒斥:“你这个瞎了眼的贱妇,平日里不摆出狐媚样,侍卫们怎会招惹你,城主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来人,把她带去城外庄子好好反省。”
媚姨娘吓得赶紧求饶:“夫人,我知道错了,饶了我这次吧,夫人......”
她被侍卫强行拖走了。
处置了媚姨娘,容莲看向夷冲,冷声道:“他也不能留了。”
公怀晟忙道:“娘,夷冲是冤枉的,不该落罪。更可况,他才斩杀赤镜有功。”
容莲冷哼:“他是有功,可他继续留下去就是个祸害。现在只是祸害了叶媚,下一个或许就是梦岚了。”
公致远和仪梦岚的婚事是容莲亲自定下的,任何人想破坏这门婚事,都是和容莲作对。
公怀晟哑口,虽想保下夷冲,却也不敢公然和母亲叫板。
他正左右为难,却见朝颜站了起来。
朝颜走到容莲面前,笑道:“姨母,你们这容不下他,不如就把他给我吧。”
容莲冷叱:“你要他做什么?”
朝颜:“今天早上,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差点被赤镜打死,至今心有余悸。两府侍卫都是废物,我如今只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