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事情都还好最头疼的是取名字的问题。
周家人是做生意的,是有那么一点迷信的思维,特地拿了孩子出生的生辰八字去算算了最后得出孩子缺金缺木。到了宝宝这一辈刚好又是“忠”字辈,周家奶奶拿着族谱说是无论如何起名字的时候要用上“忠”这个字。
但用詹秀媛的话说,这些都没有什么可信的只要沈惜霜自已喜欢取什名字都好。
奶奶说“一定要用忠字啊你看周柏元周柏舜,柏字辈的多好听。忠字辈的也好听。”
詹秀媛不满地皱眉“跟霜霜提过的呀她说忠这个字太土了不要加在名字里。”
奶奶一听说“霜霜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詹秀媛闻言看着婆婆“妈,这怎么叫不懂事了?这年头谁还按照族谱取名字的啊?再说了忠这个字起名字能好听吗?”
本来周柏元的爷爷奶奶还想说几句,却都被詹秀媛一句话堵了回来“孩子是霜霜辛辛苦苦过了鬼门关才生出来的我们凭什么来决定她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那会儿一家人坐在一起针对小家伙起名字的问题讨论了半天。最后詹秀媛这么一说,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周开诚连忙出来圆场“就是,取名字的事情嘛,让他们小两口决定就好了。”
姑姑也提了一句“霜霜生宝宝的时候我们都在她还大出血了这要放在以前啊,哎。”
后面的话姑姑就没有再说下去了,懂的人都懂。
奶奶闻言心里也自责“说得对,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了。”
因为这件事,奶奶还偷偷躲到一旁去哭,刚好又被出来透气的沈惜霜发现。
老太太这个人心直口快,但对沈惜霜是真的好。刚在屋子里,一大家子的人围着她数落,老太太心里也很委屈。她承认自已的思想是有些古板,但她也在改。
沈惜霜一看到奶奶眼睛都红了,急得团团转,“奶奶,你怎么啦?”
奶奶拉着沈惜霜的,自责地说“霜霜啊,生宝宝让你受苦了。”
突然这么煽情,沈惜霜的鼻子也酸酸的,说“奶奶,我没事的啊,看着宝宝健健康康的
,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奶奶心疼地看着沈惜霜“你看你,最近瘦了那么多。”
这么一看,老太太觉得自已刚才的那个做法真的很不对。
沈惜霜都不好意思说自已是产后减肥才瘦的,说“是吗,那就好呀,身材好。”
奶奶轻叹一口气,拍了拍沈惜霜的“你会怪奶奶吗?”
沈惜霜一头雾水,她跟不知道刚才那边屋子里在讨论什么,说“奶奶,我怎么会怪你?”
也是后来沈惜霜才知道了那么一个插曲,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但她明白的是,周家人对她是真心的好。
为起名字的事情忙活了好几天,最后小家伙起了个单字名周巡。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当时一堆的名字放在沈惜霜的面前让她挑选,她也挑选不下来,倒是看着“巡”这个字还挺顺眼的,于是就决定名叫周巡。
好在,除了生孩子期间所遭受了一些罪,后来的日子对于沈惜霜来说都是很好的。
沈惜霜所住的月子心,一个月就得要无数人望尘莫及的天价。
没事的时候,她甚至可以直接下楼逛逛奢饰品店,直接站在阳台上瞭望市最好的景色。总之,她要做的就是把自已养好,孩子什么的事情完全不用她插,她自已想插都不一定能够插。
在月子心的第十天,沈惜霜的身体各方面已经恢复地差不多,因为生产时所带来的痛苦也都已经减退。
于是乎,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看自已的儿子。
十天过去,小周巡已经和刚出生的那会儿天壤之别了。他出生的时候斤,在一众宝宝不算小,但在成年人的眼里还是一个小不丁点。
因为没有母乳喂养,沈惜霜乐得轻松,几乎就当了甩掌柜。这十天以来,她把怀胎十月没能睡好的觉一次性都补回来,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睡睡。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已怎么那么能睡的。
有时候,沈惜霜从晚上八点钟上床睡觉,一直可以睡到第二天午十一点。这样还不算,午饭过后稍作休息,她又可以从下午一点一直睡到下午五点。
沈惜霜觉得自已这样是有点病态,可周柏元却最喜欢看她睡
觉。
再没有人比周柏元更清楚沈惜霜在怀孕期间乃至生产时候所受的罪,自从怀孕以来,毫不夸张地说,沈惜霜就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尤其到了孕后期,她更因为睡眠的问题时常很疲倦。
所以现在周柏元根本不会打扰沈惜霜睡觉。
坐月子,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睡眠充足以后,沈惜霜的精气神也明显比之前好了太多,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好久岁。
至于周柏元,在沈惜霜睡觉的期间,他没有忘记自已身为一个父亲应尽的指责。
虽然在月子心所有事情都有专业的人员来打理,但只要周柏元能亲力亲为的,他都会自已去动。
给小周巡泡奶粉,换纸尿裤,穿衣服,洗澡……
周柏元几乎无所不能。
有一天早上沈惜霜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周柏元,于是跑到了儿子的房间,正好就看到周柏元弯着腰给小宝宝换纸尿裤。那会儿是清晨五点钟左右的时间,没有人帮助周柏元,就周柏元一个人在忙活。
周柏元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短袖,上露出了半截黑色的纹身,看起来羁傲不逊。可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他低着头弯着腰,温柔又耐心地在给宝宝换尿不湿。
“阿元。”沈惜霜揉了揉自已的眼眶,轻轻喊了一声。
周柏元转身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笑着说“还早,去睡觉。”
沈惜霜说“我想抱着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