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芄也不敢再耽误,开始吭哧吭哧攀着墙壁往上爬。
莫蹉跎疑道:“你不会飞上去吗?”
“飞?怎么飞?你飞给我看看,要是做得到,我马上喊你太爷爷。”
莫蹉跎道:“修士不都会飞天遁地吗?”
“那不是修士……”明芄爬上了第三层的高度,气喘吁吁道:“那是货真价实的神仙。修士那叫御剑。”
“对对,御剑,你御一个我看看。”
戳到痛处,明芄不忿道:“老子不会!”
莫蹉跎扶了把倒地的椅子,坐下:“我还以为你刚才飞檐走壁不御剑是为了等我,心里还十分感动,觉得小妹妹你为我着想,没想到是你太没用了。”
明芄盯着底下锋利的铁刃,眼皮也不抬地说:“等我下去,我们打过,看看是谁没用。”
“小姑娘家家的打打杀杀成何体统,等咱们功成身退,哥哥带你喝花酒去。”莫蹉跎嘴上扯着皮,心里其实是想给她分散点注意力,免得一紧张,手松掉下去了。他一边说,还留神着四周的动静,怕又有人闯入,不敢放松警惕。
好不容易攀到顶上,明芄举目望向悬浮在空中的沥魂珠,那里头黑气大盛,漫溢出比日出前的黎明还要森寒的气息,头皮不禁爬上一阵寒意。
扯一片舞台幕布,她深吸气,咬牙,闭眼,动作一气呵成,飞身荡过去,抬手就捞向沥魂珠。意料之中,结界触发,明芄掏出枪来,往上面贴了张符篆加持,眼神一扫便找了个结界力量微薄的地方,孤注一掷地刺去。如果运气好,结界便会如冰块一般应声碎裂,那她便能如入无人之境,将沥魂珠收入囊中。
然而,结界并不如她想象的脆弱,反而“砰”地巨响一声,她被气劲猛地扫荡出去,如断了线的纸鸢,迅速往下坠落。
“小心。”莫蹉跎大喊,但他面对此等绝境,也手足无措。
“呀呀呀呀,又有新人来了,这次居然是个小子,啊哈哈哈哈!!”刀阵中的亡灵感应到又有生人靠近,激动成一锅沸腾的热汤。明芄感觉一股淫邪之气席卷而来。幸亏她学得法术虽然不精,但涉猎甚广,秦舞天传给她的一点聚气化形的灵力尚有残留。她迅速地比了个指诀,空中突然生出一条绳索,挂在横梁上,她大喜地死命握住,稳住了下坠趋势,然后缩脚勾腿,身子正好在悬浮在刀阵上两尺左右的高度。
惊魂甫定,突然,啪一声响,绳子断了。
麻蛋一开始为什么不绑跟真的粗绳子在房梁上自己真是蠢爆了啊艹!
她吱哇乱叫“哎呀妈呀死定了”,但凭借与生俱来的顽强求生能力和险境中激发出的反应能力,还是在两柄矛尖上站了起来。
“稳住!稳住!别乱动。”莫蹉跎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得进自己说话,还是很好心地指挥道,尽管并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