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霜集本想死鸭子嘴硬抵死不从,但瞥到纸张上一排俊秀文字,愣了愣,伸手拿起来端详。
纸张又皱又粗糙,折痕还多,显然是被折过的旧纸,但字迹却很清晰。他低声念了出来:“第一件:务必治愈陛下的痴愚之症。”
“……”荣殷王让他看着与明芄的密信,半点不避讳。好像觉得一个阶下囚永远没有泄露消息的可能。
孟霜集目光戒备:“你想治皇帝的痴呆?让谁去治?”
“你用这张纸折出一只纸鹤,本王就告诉你。”
孟霜集心念电转,纸张明显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可是荣殷王为什么要让他看见,又为什么要他折成纸鹤?他估摸又是荣殷王用来试探的把戏。
也罢,不过是折纸,三岁小孩儿都会,不是什么难事。他两指捻起纸张,倏地又看见背后一行字,正是明芄传回的那句话,心中疑窦更甚,满头雾水。荣殷王还在桌前一边擎着茶杯,一边目不斜视盯着他的手,眼底五分戏谑,五分意犹未尽。
他一阵犹豫,见荣殷王用眼神催促,面色强硬,不容违抗,怕真的摸了老虎屁股,惹他干脆杀了自己,只得动手折了起来。
一双柔夷将枯皱的薄纸翻来折去,沿着原本的纹理,化腐朽为神奇,最终呈现的纸鹤形状竟比明芄折的还要精巧。
“手真巧。”荣殷王由衷赞道。
“您该告诉我,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荣殷王大方道:“你还记得宴会那天拦住你的王府侍卫?”
他低眸沉吟:“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