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芄接过丫鬟送来的两套侍卫的服,和一柄革质剑鞘的铜剑,喜形于色。由管家带着,去侍卫专属的卧室安置。
两柱香之前还一文不名虽然还有三文,流落街头的师徒俩,现在身处一个舒适的安身之所,璧珩君在感叹世事无常之余,却眉心一跳这进展的也太快了。
罢了,顺势而为,其他府衙或许也差不多,况且在王府这种权力中心讨生活,也能涨不少阅历。
第二天,眀芄便开始熟悉熟悉王府环境,被交代了逐项适宜,由侍卫头领教着怎么做好护驾工作,并训练一通。三天后,走马上任。在王府主人荣殷王贴身两排二十人侍卫中,占了最末尾一个位置。
其实,以她的年纪和资历,是不能被编入王爷的贴身卫队的。可架不住她武力值实在亮眼,本事太大,而且最末尾的位置站的地方通常是外围,万一遇到危险,是第一个出头抵挡明枪暗箭的人,加上最近朝堂之上暗流涌动,不是很太平,王爷急需不怕死的人来做肉盾。于是,明芄拍拍胸脯应下了工作。当然,报酬那是相当丰富。
这日辰时,明芄起身洗漱打点。可能是到了人间后吃得太油腻,她发现胸前的软肉长了不少,想起师姐交代她要穿裹胸,应该就是为了藏住这些肉,可她却因为嫌热,没有穿。只扯了一节绷带似的布料,绕着胸膛缠了几缠,将冒出来的两个“小包子”裹得紧紧的,简直平板一块。拍了拍,掂量应该看不出来了,再穿上布料粗糙的侍卫服,配上刻有“九三零”编号的令牌。一身劲黑,腰间挂上黑色革质剑鞘长剑,简直能当做夜行衣。
房里没有镜子,她欣赏不到自己一身精神抖擞的模样。一推门,见璧珩君正施施然在庭院中品茶,由于周围并没有旁人,璧珩君没有变幻成普通的青年相貌。明芄瞳孔中乍然映出师尊惊为天人之资,猝然一愣。这时候,园子中的一树芙蓉花瓣,带着细碎露珠,被风裹挟着,无声攀上他的雪白衣角。
璧珩君偏头,见她一身黑色劲装,腰系一古朴铜剑,走起路来健步如飞,整个人神清气爽,连发髻都梳得比平日好了不少,想必她知道今天要上岗,特地打扮过。璧珩君不禁多看了徒弟几眼,笑了笑。
“师尊笑什么?徒儿今天的头发又束歪了吗”明芄晃晃脑袋,铃铛清脆一响。
“没有没有”璧珩君眼睛下弯:“为师只是在想,眼前风神俊朗的少年是哪家的公子,这么走出去可不迷倒一片姑娘。”
璧珩君平日里仙风道骨,温文儒雅的,却也不常这样开玩笑,眀芄讶然一愣,旋即不好意思起来,眼神开始不自觉地打转,看到石桌上那盏茶,皱起了眉头。
“师尊怎么喝起府里的劣质茶,改天徒儿得了空,去江南买最香醇的茶叶,去玉虚峰取最清冽的雪水,去景德镇买最名贵的杯盏来给师尊做茶。”
为修道,璧珩君从不进食饮水,今日却不知为何,在等明芄的时候,自酌自饮起来,喝的却是王府里分发给侍卫和下人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