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梨忍无可忍的动手拆被子、拆枕头下来洗洗刷刷。
金家的早上是忙碌的,洗衣服的,喂鸡的,扫院子的,做饭的,大早上起来的人没一个人是闲着的。
金有根昨天夜里到底还是偷了爹娘房里的钱,他想翻本,不甘心就这么输个精光。
等金有根打着哈欠从堂屋出来,看到院子里洗被子的金梨,想到她昨晚说的晦气话,脸色难看,觉得晦气的很,万一被这死丫头乌鸦嘴说中了怎么办?
金有根也就迟疑了一下,很快就打消了念头,真要是这么准,难不成她能是乌鸦精转世不成?
金梨一边下死力气搓着被单,一边瞄着金有根。
金有根还是要出门,跟上辈子一样。
他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金梨也不确定这一辈子金有根还会不会跟上辈子那样在院子门口摔个大马趴,毕竟她昨晚也提醒过,金有根稍微注意一些,就不会摔跤。
一步,二步,三步
金梨手中的动作听了下来,直起腰眼睁睁的看着金有根一脚踩到命中注定的糖鸡屎上面,摔了个狗吃屎。
金梨勾勾唇笑了,低头继续洗被单。
金有根摔懵了,同时昨晚金梨说的另外一些话浮现在他脑子里:你是不是要去偷娘的钱?
明天早上你出院子的时候会摔个狗吃屎!
他娘的!难道这小三子还真是乌鸦精投胎转世不成?
金有根从地上爬起来,把脚上的糖鸡屎在旁边地上摩擦几下弄干净,然后凑到金梨旁边,神色忌惮又古怪的上下打量着金梨。
“现在相信我说的了?”金梨问他。
“你这死丫头乌鸦嘴这么灵光,我昨儿输光是不是就是你诅咒的?”金有根倒打一耙的威胁道。
金梨气笑了,“你会输钱是因为你身边有个内鬼!你接下来一直输钱,也是因为他和赌坊的人里应外合下套给你钻!”
这事上辈子是金有根自己查出来的,因为这个导火索,金有根走上了放印子钱的邪路。
放印子钱的人十有八九没有好结果。
金有根骤然变色,变脸似的冷笑起来,“你知道什么?听谁说的?”
“我梦到的,你若不信,你继续去赌试试。”金梨微微勾唇,眼底眉梢,有那么一股别致的韵味,使她整张脸都显得生动而明媚起来。
金有根微微一怔,他倒是没想到家里的小三子瘦巴巴归瘦巴巴,长相还是挺好看的!
不过若真是乌鸦精转世金有根脸色黑了下来。
金梨也不管金有根脸色怎么变来变去,没再多话。
金有根走了没一会,金桃就背着一大筐猪草回来了。
清晨的露珠沾满了全身,弄的她好像淋了雨回来似的。
早饭是红薯粟米粥和咸菜。
几姐妹已经习惯了比桌上其他人吃的少,这是大家都默认的规矩。
金梨吃的很认真,她上辈子是饿死的,导致她现在对吃饱肚子有些执念,不然依她以前吃惯了白馒头大米饭的胃口,再吃这些下人都不吃的饭,肯定难以下咽。
“我听说小芳姐的彩礼有十两银子。”金梨转过头小声跟金杏说道。
“十两?”金杏惊呼,“这怎么可能?”
一般情况下条件不好的没有彩礼成亲的都不少,有条件的也就两三两银子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