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 章(1 / 1)歹人往上爬(附体)首页

子椿望了望周围,她确乎是在跟他说话。  “我叫你什么了?”  “我的名字啊。”  “姐姐说笑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会叫你名字?”  她却摇头晃脑:“不对,我刚刚分明看见你张了嘴。”  子椿蹙眉,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方才他听见有人在叫她名字,而四周并无声源,他也分明觉得他的确叫了她。  “你叫襄络吗?”  她眨巴双眼:“没错啊,”又上下打量子椿一番“你认识我?”  子椿觉得有些诡异,连忙挥手道:“不认识不认识,我刚刚是听叫你的人这么喊的,那人许是走了吧。”  襄络瞧他四处张望,一副不欲和她多解释的模样,她也懒得纠缠,一甩手就继续背着包裹负重前行。  子椿看她很是疲倦,果然走了不到两三步,就晕厥在地。  “姐姐,你怎地……”子椿连忙跑上前去扶起襄络。  襄络夹着汗,有些虚脱:“我想喝水。”  “你等着。”子椿连忙跑去附近的店肆,也不管是哪位客人的,端起桌上的茶碗就往牌楼墩子下跑“姐姐,你快喝。”  襄络瘫软着身子,喉咙却咕咚咕咚个不停,她喝完了,便如释重负:“让我睡会。”  ‘啪嗒’一下,又昏睡过去。  店肆里那客人跑到门边大喊:“你个臭小子,怎么乱抢东西,信不信拖你去见官!”  子椿连忙跑过去致歉:“对不起啊,那边的姐姐渴的不行,我也是情急才这么做的。”  客人朝墩子下望了眼,挥手道:“罢罢罢,原谅你了。”  子椿谢着礼,又跑了过来。  椿爹也恰好带着一布的包子走来:“怎么回事啊椿,她是谁?”  “不晓得,刚刚她走着走着就突然晕倒,我给她端了水喝,她说她还要睡会。”  “抬她去那边夹道,这里人多,不好通气。”椿爹急思,指着不远处的转角巷道。  “好的爹。”  两人将襄络顺利移往夹道坐下。  椿爹又站着缓气,开了布拿包子“六月的天,这小巷子里确乎比外头要清爽些。”正欲叫子椿给这姑娘也吃一个,一转眼却惊住了“椿儿啊,你在干嘛!”  此时子椿正解了襄络的包裹,不停翻找什么。  “人家的东西,你怎地乱翻!”健硕的椿爹一下握住子椿胳臂肘。  子椿却力大惊人,一把推开椿爹:“她偷我的东西,这东西不论去了哪儿都是我的!”  “什么?她偷你的东西?”椿爹见包裹里的金银细软,一脸发懵“这些怎么可能是你的!你认识这姑娘?”  子椿一个劲的忙活翻找:“岂止认识,她还服侍过老子呐!”  “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椿爹震怒,一脚将子椿踢翻。  子椿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是不是饿昏了头?!”  “哎呀,好痛,阿爹,你踢我干嘛?”子椿闪了腰,又变作良善模样,不知何时将他爹惹怒了,只见一个包子掉在地上,他连忙去捡“爹呀,你小心点啊,花钱买来的别浪费了。”  子椿捡起包子,擦拭干净,大口大口的咬了起来,正吃着瞧见椿爹布里还有三个:“爹,给这个姐姐吃一个吧,她应该也没吃饭。”  子椿一面说着此话,一面瞥了眼靠在墙角的襄络,愕然,他见着襄络的行囊散乱一地,子椿嘴角抽搐两下,他好像隐约记着刚刚是自己在翻什么东西来着?  他不大肯定自己会这么做,又望了眼椿爹。  椿爹正气急败坏看着他,一副‘都是你干的好事’模样。  “是我做的?”子椿指着自己的脸,或许是其它脸做的呢?  “你个好小子,现在当着你老爹的面也学会扯谎了是吧,说!你是不是认识这姑娘?”  冤枉啊!子椿叫苦不迭,今天这是怎么了,怎全做些违背本愿的事呢?  “不认识!阿爹,我真的不认识她。”子椿一脸央求,此时这番情况也谈不上让阿爹原谅自己,但他也弄不清是怎么个来龙去脉。  “可你刚刚确乎翻了人家姑娘东西,还说这些都是你送的,她还服侍过你!”椿爹重复这些话时都觉得难以启齿。  而子椿呢,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好像能回忆起说的这些话,但:“阿爹,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刚刚是我做了这些事说了这些话,但我也不受控制啊!”  几番争论下来,椿爹看着子椿诚挚的脸,怔了半刻钟,断然大喝道:“好家伙,骗人还不眨眼了都!”说罢便要拿拳定子去捶。  “我骗你就天打雷劈!”见一定子送来,近在咫尺,子椿赶紧发誓。  这下椿爹是真被怔住,子椿平时虽冷不激灵爱开个玩笑,但可从没骗过他。  椿爹心底忽一凉:“椿儿啊,你莫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怪病?”子椿一个寒噤,抖掉了包子,吓得不轻。  椿爹急忙镇定下来,细问:“椿儿啊,你别慌,就你刚刚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可是头一次?又或已出现许多次了?”  子椿上了心,怔了一会,突然回忆起来:“对了,阿爹还记得七日前吗,那晚我去小解,落了茅坑,阿爹救我上来,在家调整两日后,我却觉得心里好像藏了一团火,总是坐不住,脑子也很重,觉得被很多模模糊糊的东西压着,但是今早我突然听见脑袋里有另外一种声音在对我说话,比如刚做的那些事,好像就是那个声音的主人该做的事。”  说完,子椿也不晓得说了什么,稀里古怪的,说的自己都害怕。  “哎呀!”椿爹一声惊呼“了不得啊,了不得!你是不是被什么冤魂附了体?那些古书上就爱写这些东西,莫不这并非空穴来风,还有实的?”  “附体?”子椿时年十三,虽作男儿,但也经不得他爹这么搅弄“是不是我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的意思?”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椿老爹活脱一大汉子此时急得拍手乱跳。  正踌躇莫展时,打巷外经过的一男子大叫道:“老尤头,你站在那作甚,我不是叫你在牌楼下等我?你在这僻巷呆着,要不是我找这么一转,哪里还见得着?”  那大脚开衫麻布的男子露着黝黑胳臂,跟椿他爹一个样,都是属阔汉子一型。  椿爹急忙转过头对着子椿小声叨叨:“赶紧将她包袱收拾好,等会千万别说附体的事,要是在乡里传开了,可就容不得你!”  不用椿爹吩咐,子椿也晓得这种事不管是不是真的,要是传了出去,别人就会将他当做怪物看,他哪敢,因而一面回应着,一面已将囊络的绸缎口袋恢复原位。  椿爹用身子挡着动作的子椿,一回头便见外号老象牙的老李站定跟前。  之所以被叫做老象牙,是因他曾将捡来的一片鼠牙错当作象牙供在家里牌位前,后乡人去他家做客发现这一笑料,就给他取名老象牙,为的是方便嘲笑。  老象牙望了眼奇怪的爷俩,又发现身后藏着姑娘,疑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