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直接用话将她堵回去,“我也没有像你一样说的没本事,二师兄孤影已经试过我了,大师兄空月还夸我极为不错。不过,你说的没错,大师兄为人确实极为温柔,不仅亲自带我走遍太衍峰,就连我现在的住所都是大师兄亲手搭建的。二师兄却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孤傲,二师兄只是面冷而已。我只是说了一下山上的树多容易迷路,没想到二师兄居然和大师兄用他们的本命剑去砍树,说要建一所宽敞的房舍给新弟子入住。”
至于这个新弟子是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不仅陪她逛山,还亲手建房子给她住!
这回不仅是烛花红嫉妒得眼眶发红,拳头紧握,人群中半数女弟子都高喊着:“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周围的男弟子也觉得她在异想天开,但看了看丁瑶的容貌,又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丁瑶双颊泛红,抚摸着长喙鸟的羽毛,颇为羞涩道:“也不知大家认不认识这位鸟前辈,据说它是宗门的瑞兽,今早本打算自己走来这,没想到鸟前辈早就在我门前等着,我一出来便俯下身要载我,难为两位师兄那么忙,还念着我要出行。大师兄那么温柔,二师兄看着难以接近,其实最为热心不过,无论是做他们两人中哪一人的道侣,都是极为幸福不过的事情吧。”
“你给我闭嘴!”烛花红再也无法忍受,整个人都炸了,拔剑刺向丁瑶,带着筑基后期威压。
长喙鸟早已展开羽翼,丁瑶不慌不忙的往后退了一步。
筑基期的攻击对于长喙鸟来说不过就像是在挠痒痒,还没有他拔毛疼。
见丁瑶不要脸的躲在长喙鸟翼下,而这鸟还是她喜欢的人帮忙请的,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起手便是杀招。
丁瑶拍拍长喙鸟示意它后退,取出进万石林时宁鹤长老给的那把木剑,迎向烛花红。
周围弟子看她这动作,八卦的心再也压抑不住,讨论的声音都嘈杂了起来。
“她想干嘛?不会是想跟烛师姐过招吧?”
“她是疯了吧,手里居然是木剑!”
“她一个练气一层居然敢对战筑基后期,不知天高地厚。”
“难怪敢在长老们面前大放厥词,要入太衍峰。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还正好让她碰见太上长老在悟道,平息了万石林的风刃。这次和烛师姐对上,肯定原形毕露!”
“就是有这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居然敢肖想两位师兄。她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穷酸样,她配吗?”
“要死了要死了,但愿烛师姐能收住手,留她一命,不然同门相残,可是要去思过崖面壁三年的。”
“……”
无一人看好丁瑶,毕竟差距实在是太大。
但飞升失败四次还活着的丁瑶本身就是个奇迹,哪怕是修为不在,但那一手剑法和几千年出身入死练就的应对本领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只见两剑相对时,丁瑶脚下微微错步偏过,而后手腕一转,将剑柄重重敲在烛花红的手肘麻穴处。
烛花红握剑的手立刻无力,长剑掉落。
丁瑶弯腰接住,同时,左脚已经对着烛花红的脚踝,起身时另一只手按着烛花红的肩膀往后一推,随后脚下一勾,烛花红瞬间跌倒在地。
场面顿时寂静。
看着被握在另一个人手中对准自己眉间的佩剑,烛花红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输了?为什么?明明对方不过是一个练气一层,连普通人的范围都没有脱离,而她已经筑基后期了,为什么她会输?
烛花红仰头看着丁瑶居高临下的面容,对方逆着光藏在阴影中的脸庞,精致美丽,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死海中的若水,无悲无喜,更无一丝波澜。
沉寂片刻后,现场猛地爆发出更大的讨论声。
“假的吧假的吧!肯定是我在做梦!”
“我的天!她居然赢了烛花红!”
“她肯定使了什么手段,不然她怎么可能赢!”
“可收一收你嫉妒的嘴脸吧,众目睽睽之下,你使个手段我看看?”
“这就是别人练气一层的实力吗?慕了。”
“人家能入太衍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空月师兄和孤影师兄就是因为丁瑶师妹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而对她另眼相看?”
“绝对是!”
“……”
烛花红回过神来时,自己正被其他弟子扶起,剑不知何时回到了她自己手上。
“她人呢?”
“你是问丁瑶吗?她领完自己的身份牌就走了。”
“是吗?”
那人看了眼似乎还未回魂的烛花红,压低声音问道:“烛师姐,你不会是为了给丁瑶正名,所以特地演这一出戏给我们看吧?”
烛花红猛地怒视她,“即便是我输给了一个练气期,我也是赤火峰峰主座下第一真传弟子,我烛花红输得起!你说这话是在对我、对赤火峰的侮辱!”
那人又想起了烛花红往日的霸道,顿时什么话都没有了,老老实实闭嘴。
丁瑶领完东西离开任务堂后本想回太衍峰,但想到被困在困阵里的两人,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回去为好,不然还得想办法帮他们两个破阵。
思考片刻后决定去找唯一一个明确表明友好态度的长老宁鹤,找他唠唠嗑,套套话。顺便把喂养幻梦兽的任务接过来,最好能留她在灵兽峰多住个十天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