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功,居然和焚海功一样,都可以进行演化?”
看着金光闪烁的修改器,许久后周彦才从愣神中清醒。
回过神后先是一阵狂喜,随后便毫不犹豫地向修改器传递出进行演化的意念。
“嗡!”
与演化焚海功时截然不同的阴凉气流缓缓汇聚在眉心处,随后仿佛电流般地从周彦体表朝外扩散。
形成一道道仿佛裂纹般的漆黑脉络,在眨眼间便将周彦全身下覆盖,并于胸口处形成一道菱形的黑色符印,与肚脐处的焚海功火焰符印相互对应着。
没有任何痛感,也没有任何与演化焚海功时不适的感觉。
而且恰恰相反,周彦只感觉浑身下仿佛泡在一处温泉般,浑身下都觉得格外舒坦。
眉心处阴凉气流汇聚的感觉渐渐消散,转而和催发焚海功时一般,开始由眉心向着四肢散发开来。
脑海里也呈现出了如何控制着阴凉气流的方法。
修改器界面武学一栏中的唯我功后面的字迹,也由原本的(一重)变化为了(演化一)。
修改器光屏的进度条也由充满缩减为了一半。
随后便没了动静。
仿佛唯我功的演化已经结束。
“就这?!”
周彦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被漆黑裂纹布满的手掌。
原本已经打算承受非人之痛的他,此时只觉一阵茫然。
感知了下那犹如薄膜覆盖在身的阴冷气流,他正想抬脚感受下唯我功在演化后和之前有什么区别时。
“喀嚓!”
地面,随着迈动的脚步,脚下不知何时生成的一道薄薄的冰面被他踩碎,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这……”
周彦有些讶异地看着在自己脚边生成的冰面,又感受着自己体表传来的阴凉感,以及那根本没增加多少的力气。
结合着脑海里有关演化后的唯我功的部分讯息,整个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许久后才从中惊醒,一脸惊叹:
居然能够改变周围的环境?
演化后的唯我功果然好强!
“不过,就是这范围和威力,是不是未免太小了点……”
看着脚下在阴冷气流涌出后形成的那薄薄一层,比起一张纸也厚不了多少的冰面。
又看了眼拘束在自己周围不过两米的寒霜区域,心头不由得生出了一抹强烈的茫然。
就这种程度的冷气效果,在战斗中能发挥出什么卵用?
威力极差,范围还小。
难道要靠着这连蚂蚁都冻不死的寒气去把敌人活脱脱耗死吗?
这也太扯了!
而尽管对演化后的唯我功操淡能力十分失望,但明白事实无法逆转的他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演化并不一定代表的是更强么?”
演化后的唯我功,真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啊!
同样都是演化,怎么就能垃圾到这种程度呢?
看着自己遍布漆黑裂纹的手掌,周彦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想着撤去唯我功调整一下气息回房休息时,他却发现,自己口中呼出的白气,却仿佛受到了某种迟滞一般,竟然迟迟没有消散。
“!”
他愣愣地看着视野内的那口白气,直到过了一会这口气息消散后,他才缓缓回过神。
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双泛着黑光的眼睛变得越发明亮。
强压下心头的震惊,他撤掉身涌动的唯我功气流,转而一个踏步跃房顶揭下一张瓦片。
随后想也没想地便将其掰成数块,朝着前方掷出。
“嗖!”
瓦块化作数道黑影飞向前方,与此同时,原地的周彦却是一个踏步朝着黑影飞出的方向冲去。
临近黑影时,胸口唯我功那道黑色的菱形符印猛地向外蔓延出无数漆黑的裂纹,一股阴冷的寒意随之向外扩散。
随后视野内,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仿佛陷入了泥潭一般,那原本急速飞出的数个瓦块碎片不知为何迟滞在空中。
虽然还在继续保持着前进的动作,但速度比起先前却是只有五分之一不到。
“!”
周彦看着眼前缓慢飞出的瓦块,随手抓过一个。
想了想后,便指尖一弹,将其快速朝着脚下寒气范围外弹去。
“嗖!”
一抹黑影迅速飞出,但让周彦感到惊讶的时,这黑影在飞出寒气范围外后,却并没有出现加速或减速的情况,而是速度不变地没入了墙体内。
“并不是减速周围的事物,而只是单纯地大幅度提升了自己的速度和反应能力,以至于产生了周围的一切都出现减速了的错觉么?”
“而这种程度的话,比起平常,应该得提升了大概五倍吧……”
不知何时撤去了唯我功,身材也恢复到正常的周彦自顾自地轻喃着。
他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手掌,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许久后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忍不住目光发亮地感叹了一句:
“果然不出我所料,唯我功,真的好强啊!”
一番话说的,仿佛那先前还在破口大骂说唯我功是天下第一垃圾功法的,是另一人一般。
就在周彦一边高兴地感慨着自己眼光独到。
正打算今晚打一夜拳法来庆祝庆祝时,一道声音却没来由地从他后方响起:
“李相公,去赶考,成状元,忘二老,嘻嘻……”
“!”
周彦瞳孔一紧,随后猛地转过身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梧桐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个穿着皮袄的男童。
头扎了个小小的丸子头,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此时正自顾自地拿着一个拨浪鼓一边摇着一边笑嘻嘻地唱着某段歌谣。
随后仿佛察觉到了周彦的视线一般,他缓缓停下摇动拨浪鼓的动作。
转过头朝周彦望去,脸顿时露出一抹欣喜:
“姐姐,是爹爹回来了吗?”
仿佛等到了许久没有归家的父亲的消息。
站在阴影处的男童,睁大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望着周彦,目光里满是期待。
“……”
周彦目光一紧。
旋即感应了下对方身的气息,发现并没有传来任何咒力的波动后。
便强压下心头的惊疑,转而朝着身前的皮袄男童沉声回了句:
“你是何人?”
“爹爹没回来吗?”
皮袄男童没有回答周彦的话,而是神色黯淡地自言自语着。
仿佛有些伤心,他缓缓蹲在地面。
手中的拨浪鼓缓缓摇着,发出一道道细微的声响,与男童伤心的声音一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