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咳嗽的声音更大了,男子也想暂时摆脱面前的两人,再做打算,寻机赶紧离开。
“贵人也听见了,我父亲的情况不大好……”
“是你自己如今的状况不大好吧”
“贵人,你也是有父母的,您嘴巴一张,就说我父亲没什么大病,可我也不是没有带我的父亲去看过大夫,大夫说的,可与你不同。不管你这么骗我,究竟有什么目的,可是,这样做,恶心我的同时,也是在侮辱你自己的人格吧?”
贝恬蕊并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和指责,“这是急了?”
“贵人还是尽快离开吧,这细皮嫩肉的少爷小姐,在我这破烂的屋子里,伤了碰了,可怎么好?”
男子,竟然开始威胁了。
“再谈谈吧,我们,和那些子,可不是一伙的。”
“先礼后兵是吗?你们与他们的不同,也就体现在手段上了,其实,结果都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反正,肮脏的事情,都由他们去做,你们动动嘴皮子,是不会脏了自己的手的。”
“你对我们还真是有偏见啊。那我就直问吧,子口中的奸细,是你吗?”
“贵人又在胡说了。”
反应倒是快,可却太快了些。
贝恬蕊只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总觉得,你也不像是他们嘴里说的那个奸细啊。”
“我不是奸细!”男子大声反驳着。
“这是不打自招了?你这语调听起来,透着愤怒?无奈?诸多情绪,也就事情的当事人,才会这样吧?”
“也可能,我是个旁观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感同身受,有感而发。”
“那位老者和那个小孩子,并不是你的亲爹和亲子。可我看,你对他们,却是真情实意的,这说明,你是个有担当且心善之人。这样的人,不大可能是奸细。你又说,你可能是个旁观者,可你带着这两个陌生之人在身边,自然也是有掩护身份之意的,做为一个旁观者,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贝恬蕊继续分析着。
“所以,我,这是逃不掉了吗?”
“何必要逃呢?”
“贵人说的轻巧,”男人弯身鞠了一躬,“请贵人不要连累我的父亲和孩子,最好,能给他们一条活路。”
“还称呼他们为父亲和孩子呢?”
“呵,我利用他们一场,自然,也是希望他们能过得好。”
贝恬蕊笑道,“瞧你的样子,就仿佛是要慷慨赴义似的,有这么夸张嘛?”
“贵人,看我的笑话,很好玩吗?”
“还是对我们有提防之心啊,先不说这些了,你叫什么?”
“王讳,讳莫如深的讳。”
贝恬蕊点点头,“把你那两个所谓的家人都带上吧。”
王讳立马反抗道,“贵人,我刚说了,切不可连累他们,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你也说了呀,想让他们过得好。他们这一老一小的,没了你,可不会再有人,如你这般精心照顾他们。所以,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好”
“贵人!”
“也是不让你分心,留着他们在这里受冻挨饿的,你于心何忍呀?你就不担心我们背着你,对他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