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也不再劝贝恬蕊回去,反而陪着她一起,扯东扯西。
贝恬蕊倒也挺喜欢与她说话的,颇有见识的女子,行为处事又与封建时代一般女子不同,又特别有分寸,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贝恬蕊再深入地聊了一下,发现,这贞娘居然对诗文之类的,颇为精通,只是,故意用了一些方言,显得有些土味罢了。
贝恬蕊倒也没有多问,只顺着贞娘的话说,不用多思考,倒也轻松。
“贞娘也无须陪我,这深夜,你应该也累了,只早些休息吧。”
“也不是专为了陪你,我平日里睡觉,就没个准点儿,反而是白天睡的比较多,也不知道,待会儿,还有没有其他的客人来。只别是刺头就好”
“即便是刺头,贞娘也定是不怕的。做买卖的人,谁还没有两把刷子呢。”
“姑娘说的很是呢,”贞娘也没否认,直爽地笑了,“所以啊,只管放心住,出了事儿,有贞娘在你们前头挡着呢!”
直到过了午夜,萧南野才从大壮二黑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对贝恬蕊使了个眼神,贝恬蕊便与他一起去了重迩的屋子。
“可问出什么了?”
重迩倒是先开口了,“丫头啊,你那药,当真是极好的,剂量也算得极为精准,这才刚喂下去还没多大会儿呢,人就彻底迷糊了,不管问什么,都毫无戒备的张口就答,啧,厉害哟。”
贝恬蕊不接他的话,只是看着萧南野。
萧南野便也满足了她的好奇心,“他们,倒还真不算是私自出来的,兼着公差,那公务函都已经从他们身上搜出来了,做不得假。”
“那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是抓错了人?”贝恬蕊问道。
“倒也不算是抓错,他们出来后假公济私,沿路行来,也干下了不少的坏事儿,抢夺钱财,欺男霸女,当真是将蛟龙军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单瞧着,就知道他们是一群酒肉色之徒。”贝恬蕊没有一点的意外,“我倒是挺关心,他们所谓的公差究竟是什么?”
“抓奸细。”
“抓奸细?”贝恬蕊听了,只觉得有些意外,“那他们身上的那些血,莫非就是奸细身上的?”
“你把他们也想的太好了些,”萧南野轻蔑的摇摇头,“那些血,都是无辜百姓身上的。漠城到这里的这段路不怎么好走,他们沿途瞧见了一个马队,便将对方的马给抢了,对方反抗、他们出刀,听他们的意思是,没有下狠手,但也好好的教训了一番。”
“真是作孽!”
“可不是嘛,蕊丫头啊,”重迩也凑趣道,“这种破烂事儿,他萧南野还要事无巨细的问,这才耽误了许久,要我说呀,这种事情有何须问?!光是猜,就能猜出个八九十不离。”
“他们是军人,总得问个详细,才好依着军规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