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娇跟打了胜仗的小公鸡似的,昂首挺胸端着盆出去了,她还要去卫生间给自己清理一下呢。
赵鹏程看着余娇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突然笑了。
他这辈子没有什么亲缘,也没有什么妻缘,就连孩子,也得小心翼翼的看着,就怕自己命硬孩子真的被克死了,本来是随便娶来照顾孩子的第二妻子,没想到却给了他最大的惊喜。
他想,老天还是很照顾他的。
这不就苦尽甘来了
至于说余娇娇心理还有别的男人,那不重要,反正这辈子跟她结婚的人是他,要跟她过完这辈子的人也是他。
只要她一直在,就算她心里有十个八个别人又怎么样?
他前面还有个妻子呢,他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孩子。
洗澡的时候余娇娇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干了些什么,可奇怪的是,当时真的一门心思给赵鹏程擦身体了,什么手感什么大小什么胸肌腹肌的,当时根本没想起来看,现在闲了顿时懊恼的想撞墙。
真是的,明明她可以合法耍流氓,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余娇娇又去查看了下孩子。
两张一米五的床并排放在一起,面积超级巨大,躺四个孩子绰绰有余,就是再躺两个大人都很足够。
见他们睡的香甜,小褂子还盖着小肚皮余娇娇就关掉灯离开了。
别误会,她只是不想小孩子生病而已。
毕竟现在家里两个大人已经倒了一个,要是再有孩子也生病了,她才是真的要疯了。
赵鹏程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在她转回屋里之前先一步闭上了眼睛。
余娇娇果然以为他睡着了,关了灯就轻手轻脚的上了行军床。
这行军长跟后来大行其道的那种简易行军床不一样,虽然也是折叠式的,但结构复杂,还有两个床头,也比那种单人行军床要宽一些,有八十厘米宽。
宽度躺一个女人绰绰有余,但因为上面只铺了一层薄被,咯的特别难受。
躺了没多久余娇娇就觉得浑身都开始难受,她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谁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赵鹏程睡的太舒服,呼吸太有规律,余娇娇翻来覆去的竟然也睡着了。
但她睡的并不安稳。
在医院做的那个梦,本来醒来就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可今天很奇怪的,居然又连上了上次。
余娇娇眼睁睁的看着跟自己同名的那个女人被人脱进了玉米地,求救无果,等几个男人离开,女人已经半死了。
她赤裸着躺在玉米地里,身子下面是被掰折的玉米杆子,边上是被扯的稀碎的衣服,身上一片狼藉,她呆滞的看着天空的云卷云舒,却丝毫没有这个季节应该有的炽热,只觉得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里,冷得要命,也冻的要命。
哪怕她只是个旁观者,可一个女人有了这样的遭遇,也让余娇娇觉得惨不忍睹,期间她曾经想救她。
可不论她怎么呼喊怎么拉扯,她和玉米地里的混乱就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只能看着事情朝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等到月明星稀,女人才穿上稀碎的衣服瑟瑟缩缩的往家走,一路上她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只要有一点动静,就吓的浑身发抖惊恐不已。
虽然她前面做的事情的确很烦,可她并没有做出什么事关人命的事情,有这样的遭遇只让余娇娇觉得老天太过分。
毕竟她只是爱了一个不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