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马儿一阵悲鸣,随机马车便翻到了山崖下,天狼纵身过去一看,马车还在半山腰时便已被摔得四分五裂,随后又快速坠入到了万丈深渊。
密林内,金吟扶着佐门正艰难前行,好在这一片山林离她之前常去采药的林子不远,再翻过一座山就到了,但现在天黑看不清路,又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会追上来,佐门又几乎不能行走,身上的伤口都还浸着血,一时间,两人倒是进退两难。
好在后面一路倒是比较顺畅,第三日的时候,金吟才终于拖着伤口恶化后,彻底昏死过去的佐门到了这处茅草屋内。
“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惊得金吟一激灵,也瞬间唤回了她游离的思绪。
“水”佐门干裂着发白的嘴唇,迷迷糊糊喊道。
“水?好,好,等一下!”金吟凑过去听清人说的什么后,赶紧起身到外面用竹筒装了些山泉水回来。
喝了些水后稍微得到缓解的佐门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快正午的时候,才又悠悠醒转了过来。
他睁开眼后,先是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环境,看着像是个极其简陋的山间茅屋,随后又瞟到了趴在床边守着他睡了过去的金吟。
“咳咳!这是哪儿?”一阵咳嗽后,佐门轻声问道。
睡着的金吟闻声立刻弹起身来,看着醒过来的佐门喜出望外:“你终于醒了,伤口还疼不疼?饿不饿?这里是凉州城外的豹骅山,平时里罕有人至,这处茅屋是我偶尔过来采药的时候随意搭的。”
“豹骅山,”佐门轻声默念一句,一垂眼,又瞟到了身上被仔细包扎过的伤口,有些不自然道:“你替我包扎的?多谢。”
“公子不必客气,我以前在家时自学过医术,虽算不上多精湛,但一些皮肉伤还是不在话下,而且,”金吟犹豫一下后,还是说道:“公子虽然手筋脚筋都被伤了,但只要医治得及时,未尝不能再续上。”
“多谢,不劳你费心了,这里不安全,还是赶紧走吧。”佐门自然知道及时医治能复原经脉,但麻烦的是,体内天狼残存的真气会不断破坏他新生的经脉。
若不能祛除那道真气和带来的余毒,只修复经脉也是徒劳,不过这些,跟不懂武功的金吟说不明白,他也不欲和多言。
“哈哈!两位还想走哪儿快活去!”茅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大笑。
“哗啦!”
突然一阵掌风袭来,弱不禁风的茅屋瞬间被掀了个底朝天,里面躺床上的佐门和蹲在床边的金吟猝不及防的就这样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外面正是已经出现过了残月四个星卫,还有数十个黑衣蒙面人散落一圈。
“啧啧!一个弱女子,拖着个半残废,竟然还能被你们跑这么远,可真是让我等好找啊!说出去,都怕坠了我残月十二星卫的名头,哈哈哈!”天狼揶揄的大笑几声,随即眼神不善的盯着地上只能任人鱼肉的两人。
“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金吟猛的起身伸开双手,挡在了佐门身前,盯着四人恶狠狠质问道。
“妹子,这你就说错了,残月做事,向来不需要理由,放心,肯定让你们死一块儿,这点信誉我们还是有的。”开阳僧习惯性的摸了摸他的大光头,看着金吟安慰道。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金吟见这些人压根不按套路出牌,也有些慌了,只得紧紧退了两步,颤抖着身子护着佐门,有些害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