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z,看这是什么?”
era隔着玻璃,朝那只活泼的美洲狮晃了晃手里的皮球。
“想不想玩?”她做了个虚假的投掷姿势,美洲狮果然上当,往上一扑,然后撞到了玻璃上。
“哈哈哈……”era哈哈大笑起来,“你好笨啊。”她又做了个投掷的动作,没想到不小心失手,皮球脱手而出,骨碌碌不知道滚到了哪里去。
“哎呀,失手了。”era嘀咕了一声,顺着皮球飞去的方向追去。
好不容易在一个灌木丛里找到了球,她弯腰把它捡起来,忽然发现,灌木丛后还有一间精巧又隐秘的小房子。
她静静地看着那地方好一会儿,抬脚走了过去。
静谧的小房子,屋顶上缠满了藤蔓,这个季节的蔷薇花已经凋谢,只剩下叶子。
房门并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阳光透过缝隙,投射进昏暗的空间里。光滑的地板上,铺满了灰尘。
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era掩住鼻子,缓缓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最引人注目的,是高台上那个白色的天使雕像。
era拿起雕像,用手擦去上面的尘土,慢慢抚摸着。
天使背长六翼,手执长剑,闭着双目,脸上的神情安然,就如同刚从战场厮杀回来,回到了一个让他安心的地方。
era静静凝视着雕像。
“没想到你到这里来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era转过头,看见那人时微微一笑:“弗雷德,是你啊。”
弗雷德慢慢走了进来,目光由她的脸移到她手里的雕塑上。“这个雕像,是这间房子的主人,生前最喜欢的东西。”
“生前?”她看着手里的雕像,“这里的主人已经去世了吗?”
弗雷德点点头,“去世很多年了,她走的时候,二少爷还很小,第二年,你便来了。”
era目光闪了闪,“你说的她,是小逸的母亲?”
“是啊,”弗雷德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墙壁的画像,“她的画像还在这里。”
era顺着他的目光往墙上看去。
那是一副油画,画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长礼服的年轻女人,她蓄着清爽的短发,正微笑着看向前方。那是个带着一丝英气的美人,五官立体,有着一双蓝黑色的眸子。
画的右下角,写着她的名字:顾柔。
“她是……病死的?”era问。
弗雷德沉默了一下,“你可以这么认为。”他顿了顿,又道:“era小姐,你跟先生生活了这么久,相信也了解他的脾性,希望你不要像……”
他闭了嘴,没再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是过来捡球的?”
“是啊,”era踢了踢地上的皮球,微笑着道:“没想到这里别有洞天。”
“我们走吧,”弗雷德说,“先生不喜欢被人提起这件房子的事,尤其是它的主人。”
era默然地盯着他几秒,又抬眼盯着墙上的画像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勾了勾唇:“真是个蠢货啊!”
弗雷德道:“这句话,希望你不要在二少爷面前提起,他不喜欢别人这么评价他的母亲。”
“知道知道,”era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很好奇,这位顾小姐是怎么病死的了。”
“这件事情,先生不希望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