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十八年,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有一句话形容他极其贴切,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问路,不认识。”她目光温婉柔情,却将话题撇得干干净净,“还有事情吗?”
欧阳序言在心里把人骂了好几个轮回,明面上依旧热切亲昵,眨了一眼卡姿兰无辜大眼说,“我妈说你好久没回家了,让你周末回来吃饭。”
谢渊冷笑,将外套披在欧阳清乐瘦小的肩膀,“大小姐,时间到了。”
欧阳清乐不动声色接着,礼貌拒绝,“最近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下次再登门向叔叔赔罪。”
“没事,你要没时间我跟我妈说一声就行。”温柔体贴,进退有度,白莲花标配。
“嗯。”
人前脚一走,欧阳序言就装不下去了,习惯性找东西砸,但一想到欧阳清乐的脸就难以下手,她们虽为堂兄妹,但关系却是沧海一粟,犹如皮纸,一扯就破,而且她还要从她嘴里套出那个男人是谁,暂时不能轻易得罪,收回手,踩着小白鞋溜之大吉。
欧阳清乐回了一趟附近的公寓收拾衣物随身物品,整理好之后下楼,饭菜香从厨房飘了出来。
她记得,是知知带过来的腊肉,这东西在双燕市十分罕见,也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
“大小姐。”
“在家就不要喊我大小姐了,叫我清乐就行。”欧阳清乐表情略带严肃,补充一句,“是命令。”
父亲走后,欧阳清乐基本与欧阳家族划清界限,生意场上公事公办,从不假公济私,也正因如此,她成为了众矢之的,对她好的人格外少,谢渊算一个,名义上是助理,实际上胜似兄妹。
“是,清乐。”他挪开椅子示意她上座。
“你陪我一起吃吧。”
“好。”他在对面入座,坐姿端正。
欧阳清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外酥里嫩,口感极好,“谢渊,你想离开吗?”
谢渊忽然放下了筷子,垂下脑袋询问,“大小姐,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的事,只是我突然发现你已经到了婚配之年,跟我在一起会影响到你。”她今天在茶水间时听到有人议论钟情于谢渊,当时有点意外,冥思苦想,终究释怀,没有人是不得已离不开谁,他也是,所以她从不挽留谁,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
“不会,我没有娶妻的想法。”
“早晚要成家的不是吗?我这些年攒下不少积蓄,这些钱足够你创业生活,如果不够,你可以直接问我。”欧阳清乐双手拿着卡递过去。
“不会有这一天,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他态度坚决,声音低沉有磁性。
欧阳清乐见他如此执着也不好再提这件事,只好说,“今天的事任何时候都有效,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如果是为了我父亲,你这些年已经还清了。”
“不仅仅是因为令尊的原因……”还有我自己,他没有说下去,继而转移话题,“菜凉了。”
话题戛然而止,但并没有因此结束,欧阳清乐去南洲之前给谢渊放长假,只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