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中吴军毕竟只是一个藩镇,地少人少,就算中吴军能与胡景思分庭抗礼,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所以,末将斗胆,想请陛下颁发秘旨,准许杜建徽扩充兵力,各方面给予特权,以助中吴军加速壮大!”
“到时候,胡景思那奸贼便有了掣肘。我们也可以相机行事,说不定可以借此铲除奸佞,恢复朝纲!大王也可以重掌大权!”
斜滔拜道。
“重掌大权。”吴越王情绪激动,再也做不住,也维持不了坐堂上朝的样子,起身走来走去,连道:“好,好!”
激动的吴越王,满面红光,看着斜滔说:“等我铲除了奸佞,重掌了大权,斜都使便是首功之臣,功劳不亚于开国,必有重赏!”
“多谢大王。”斜滔拜道。
吴越王高兴一阵,忽然面色微微一变,笑容逐渐消失,惆怅道:“可是斜都使,我现在被软禁在王宫,就连外界的消息都接触不到,并不能赏赐中吴军杜建徽实质性的官职……”
斜滔拜道:“大王多虑了。”
“哦?”
“大王只需一道秘旨即可,那杜建徽忠厚仁义,为人本分,若他只是一个藩镇节度使,他便只有一个藩镇节度使的兵力。”
“若大王给他其他的身份,他便能快速增长兵力,那可是未来的勤王之师啊!”
“有道理!有道理!”
吴越王当即取来文房四宝,斜滔亲自研墨,挥毫而就写成一道密诏,盖上吴越王的大印。
最后亲手将密诏交给斜滔,郑重的说:“斜都使,此事就劳你费心了。”
斜滔两手接过密诏,沉着的说着绝不辜负大王的话……
夜已经深了,王宫中很多地方悬挂的灯笼都已熄灭。
宽阔豪华的楼阁、亭台、走廊,几乎没有一个人影儿,就连巡逻值守的将士也没有。
空荡荡宛若一座空城。
斜滔怀揣那份密诏,拉上了黑色面罩,穿行于空旷的王宫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回到那堵宫墙之下,斜滔停步,他想了想,倒转脚步往回走,又再隐入黑洞洞的王宫之中。
这次,斜滔没有去往吴越王的寝殿。
而是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另外一处楼阁。
那是一个妃子的居所。
自从胡景思专权以来,王宫中的宫女以及开支等,都已经缩减了数次。
即便是有封号的妃子,身边也仅仅只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伺候罢了。
宫女和太监们都已酣然入睡,斜滔不放心,又在他们房中放了迷烟,如此一来,就算打雷他们也不会醒来。
吱嘎!
斜滔推开那妃子的房门,轻手轻脚走进,再将房门关上。
屋内黑暗,但斜滔在黑夜中穿行了大半个晚上,竟能看清,那绣塌之上呼吸匀称、貌美如花的妃子。
他弯下腰,用手细细抚摸着妃子的脸庞,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啊……唔……唔……”妃子忽然惊喜,乍见床边站着一个黑影,那黑影还在抚摸她的脸蛋儿,顿时吓了个魂不附体。
奈何那人捂住了她的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玲儿,是我,别出声。”斜滔压低了声音,侧过了身,让窗外微弱的光芒照射在他脸上,五官轮廓显落而出。
名为“玲儿”的妃子立即停止挣扎与喊叫,两手捧着斜滔的脸,温柔的抚摸着。
斜滔松开捂住她小嘴的手,笑道:“小玲儿,想我了没?”
“想!”
“哪儿想?”
“浑身都想,尤其是这里……”妃子抓住斜滔的手,牵引着深入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