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筷子，“你想说什么？何谓攻略？”

“你就不能边吃边跟我说话？”

“……”

虽然他配合她。但显然，吃饭的时候说话，无论是规矩还是他以往的经历来说，都是错误的。

但他不是迂腐的人，略微思考适应之后，他便从善如流重新拿起筷子。旁边没有给他布菜的人，不过他没表现出不适应，公筷私筷转换得很顺手。

顺便，他还跟江暖瑕聊天，“我方才问了，何为攻略。”

“攻略啊。”她盯着他看。

别说，不管如何，他的颜值是真的击中她的审美。每一次看到，都感觉秀色可餐。

她舔舔唇角，“就是，我一开始对你做的那样。故意接近你，顺势配合你，只为了让你做我男朋友。”

“何为男朋友？”

“顾名思义啊。”

“解释。”

“……就是，更进一步的男女关系。但是还未进入婚姻殿堂。类似未婚夫妻？”

他懂了。

“懂了？”她吃完，没离席，“那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没有。”他回，“我没有在攻略你。”

“那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他也放下碗筷，甚至还站了起来，示意丫鬟们来收拾赶紧，自己走回客厅。

他当然感觉到江暖瑕跟在身后，感觉有意思，她又转到了书房去。

简陋的书房，她跟着过去，刚踏入她赶紧又给退回来了。

她在外头转了几个圈，然后转身回去了。

滕容沉都看在眼里。

之后几日，无雪，无事。

如江暖瑕所猜测那般，她们根本不可能回家过年，甚至都没有赶回去，因为事情还没有解决。

而也可能是因为过年的关系，或者因为之前滕容沉的一系列措施行动得到了效果，所以这几日反而很平静。

有他们在，除了重灾区，附近屡屡续续百姓们又搬回来了。

除夕当天，知武和凝香两人带着滕容沉这边的下人一起去镇上采购了不少年货。

知武不怎么会下厨，但同样武功不俗的凝香却受益很好，加上招来的厨娘，简陋的驿站很快就充满了年味。

江暖瑕跑到积雪的院子，拉了黑棋出来打雪仗。

但是……

“小的不敢。”

“……”江暖瑕抓一个雪球仍过去。

很好，说不敢真不敢！不管回击，连动都不敢动，更不用说跟她玩。

她拍拍手，“算了，你回去吧。要不是知武她们忙，我才不找你呢。”

黑棋行礼之后要走，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县主为何不找爷。”

她盯着黑棋。

黑棋硬着头皮，继续道：“爷的话，肯定会陪县主。”

“你很烦，我找谁玩，还需要你来说啊！”她娇蛮道。

黑棋却一点不怕，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真正不讲道理蛮横的贵女他不是没有遇到过。当然，不能说江暖瑕是故意装跋扈，她的确不在意很多事，不在意很多人，包括他。但是，她对他也没有恶意。

黑棋转身离开。他可是知道自家主子心思的衷心护卫！怎么能跟女主人打打打闹闹呢！

他又不是不怕死！

嗯！今天又是惜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