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有的渠道,都是有孟熵保驾护航的,从头到尾都是打点好的,所以不需要成采菱去专门地操心什么,她只要简简单单地做个甜点,然后源源不断地将打探到的消息传给孟熵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随着孟熵的不在信任,有相当多的渠道几乎是一夜之间断裂。
原本成采菱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下去,无非就是自己多亲力亲为一些,也就没找陈歌商量。
她也不希望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去麻烦陈歌,要知道,人情那都是一笔一笔的存款,每消费一次,存款就要缩减一次。
如果想要保持存款一直都是充裕的状态,那么就要尽可能地少去打扰。
成采菱深谙此道,所以她即便是自己苦苦支撑,也不会去告诉陈歌这件事。
只不过这些情况,陈歌早就已经知道了。
他对成采菱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放心的。
毕竟她和自己现在很多方面都有牵连,而且自己还把自己兄弟也拴在了她的战车上。
他是容不得一点差错的。
但是有一点,他也不会去主动帮助成采菱,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一次两次地示好,那是为了投资,而投资到一定程度,这笔投资是否能进行到底可就不是陈歌能决定的了。
那取决于另一方愿不愿意降低一些身段。
更何况,成采菱本来也不是什么身段放的特别高的人,所以陈歌已经认定了,只要过了一段时间,成采菱就一定会主动向自己求助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时间段也持续得太久了些。
成采菱骨子里是一个要强的人。
即便是寄人篱下,她也从来都没有过委曲求全的心思,虽说她在孟熵手底下确确实实受了不少委屈。
但那都是建立在她心甘情愿的基础上。
心甘情愿的,那能叫做委曲求全么?
很显然不能。
那么现在,她暂居陈歌篱下,也是不能轻易地就对陈歌感恩戴德,什么事都指望着他的。
陈歌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就对这个小女人多了几分佩服。
明明她就没有这么坚强,明明她怕孟熵怕得要死,可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因为她不想轻易地就被别人给看了笑话。
“小陈总?”
成采菱抬眼看了陈歌一眼,陈歌一愣,方才回道。
“怎么了?”
“我方才说,有事情需要麻烦你们,确实是真的。”她苦笑着,“您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么?”
“好啊老鸽子,看着成小姐受罪,你好像还乐在其中的样子。”徐系舟第一个打抱不平了起来。
他和成采菱不一样,一是他就是一个直来直去,喜欢开玩笑的性子,而是,徐系舟他们三个和陈歌确实已经是相当熟悉了。
无伤大雅的玩笑实在是没什么。
可这句话在成采菱听起来就不大一样了,只见她也收起了很早之前,徐系舟他们记忆力神采飞扬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未免显得有些阴郁。
“言重了,是我不想让小陈总帮我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成采菱如今也心甘情愿地管陈歌叫起了“小陈总来”。
看来,孟熵之于她来讲,果真是一个逃不开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