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不是村庄。”
衙役努力使自己平静,开口回禀道:“是是万刀门。”
“啊!!!”
短短的三个字,仿佛犹如一个响雷炸响在元南县令的头顶,不,即便是响雷也不会如眼前这个消息来的那么迅猛,那么的粹不及防!
这个突兀的消息,实在太过震惊与不可思议了一些,使得他眼前一黑,眼中那变得有些模糊的景象一阵的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差点断过气去!
一旁的衙役见状大惊失色,慌忙间快步上前,一把掐住元南县令的人中,焦急的喊道:“大人!大人你怎么样!快醒醒!”
约么两三个呼吸之后,元南县令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无妨,没,本官没没事。”
他的双眼缓缓睁开,虚弱的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道:“小六子,方才你所说的话可属实吗?那万刀门真的”
“回禀大人。”衙役有些担心县令大人会再次晕倒,于是小心翼翼的说着,“确,确有此事。”
“全,全没了?”元南县令颤抖的声音,开口问着。
一旁的衙役连忙再次开口回禀道:
“属下已然去查看了一番,万刀门内一片狼藉,无一活口,作案手法与溪东村如出一辙,遍地惨白的人骨”
“这!这”元南县令嘴唇发白,双手颤抖,双目之中流露出的是浓浓的骇然之色与不可置信。
在此之前,他本来已然做好了最坏的心里打算,已然做好了再次接受一个村子被灭的惨剧。
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居然会是万刀门!
万刀门虽说在整个赵国江湖之上并不算什么大的势力,但在不大不小的元南县城境内,论实力那可是当之无愧的地方霸主!
其万刀门的门主张掌门一手刀法出神入化,刚猛霸道,门中更是弟子近万,实力雄厚,更何况,那万刀门坐落的山头,地势陡峭,易守难攻,别说是寻常的山匪歹徒了,就算是一只正规的军队想要一夜灭门,也并非易事。
怎么,怎么可能,在这一夜之间,被灭门呢!
“小六子你也辛苦了,先下去吧,让本官一个人静静。”
“大大人,你没事吧?”衙役有些担心,生怕县令大人一时间受不了这个刺激,再次昏厥过去,于是并未第一时间退出屋子。
“本官并无大碍,下去吧,吩咐下去,谁也不许进来,本官想自己静静。”元南县令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衙役见状不敢多言,于是缓缓退出屋子,轻轻的带上房门。
“呼!”
元南县令长出口气,只觉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坐便是一天,直到下午黄昏时分。
“大人,大人,大人!”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来人是之前出去的那名衙役。
“嗯?!”元南县令眉头微微皱起,不满的道:“不是让你出去了吗,又有何事?”
“回禀大人,上面的大人们到城外了!”
“什么!”听到这话元南县令面上一喜,心道终于来了,他赶忙站起身来吩咐道:“快快,快随本官前往城外迎接,切不可怠慢了这些大人们。”
与此同时,吴郡县县衙里,吴郡县县令张云清此时也得到了一封从上级传来的加急信件。
当他将手中的这封加急信看完之后,他不禁愕然失色。
“咳咳咳,怪哉,怪哉,溪东村的白骨还有各地的诡异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盯着手中的信件,下意识的喃喃自语,眉头皱成了一团,一脸的不可置信。
根据加急信上所说,近日来不仅是元南县境内不太太平,甚至就连赵国境内其余的一些地界之上也是发生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诡异事件。
虽说并没有如同眼下屠村事件般如此恶劣,但经过一番调查与分析之后,却是诧异的发现近日来这些发生的种种作案手段极其残忍暂且不说,最重要的是其似乎并非寻常人力可以做到,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如此的事情,自赵国立国以来,倒还是第一次发生。
这突如其来的种种,让赵国朝廷对此也是一时之间无从下手,也只能够暂时吩咐下去让各个地方境内官员尽力稳定民心,等待消息。
嘎吱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相貌端庄的中年妇人端着一碗药汤,缓步走了进来。
“老爷,老爷该喝药了。”
“是夫人啊。”
张大人放下手中信件,笑着说着,“咳,咳咳,没没事,等会在喝也不迟。”
“不,不行!”张夫人态度坚决,将药汤放在桌上,“老爷,你看看你近日来都已然劳累成什么样子了?
整日里不分昼夜的办公,时常熬夜到几近天明,我一女子独守空房倒是没有什么,妾身深知大人是为了吴郡县的父老乡亲。
可可不管如何,老爷你也要注意着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再者说,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爷就算是不为自己想想,那就不打算给老张家留个后吗?”
说话间,看着面前夫君日渐消瘦的苍白面容,她的心中万分的心痛。
这些日子里因为那溪东村一事,夫君这可是操碎了心,这使得其那原本就不怎么太好的身子,变得越发的虚弱了。
哎,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啊
“啊,哈哈哈哈哈”张云清先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看着身旁一脸忧愁担心模样的夫人,他的心中一暖,伸手将桌子上的药汤端起笑着说道:“好,好,夫人说的在理,为夫这便喝下。”
说话间,张云清端起药汤灌入口中。
张夫人见状喜笑颜开,连忙说道:“老爷,慢,慢点,慢点喝”
喝完了药汤,张夫人便要退出屋外,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自己的小手被人抓住。
“哈哈哈,夫人,你过来。”张云清柔声笑道,说话间手上微微用力,将张夫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老爷你”张夫人不解其意,低声开口,俏脸微红。
“哈哈哈哈哈,这些日子里都是为夫不对,是为夫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说话间,张大人缓缓将胳膊探出,轻轻放在了身旁爱人的香肩之上,一脸的柔情,满目的爱意。
感受到身旁之人的淡淡体温,张夫人只觉得双颊越发滚烫几分,声音却是更低了几分,开口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