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甚至怀疑，表面上的上德帝段延庆之父、上明帝段正明堂兄、保定帝段正明等人，其实不过都是傀儡，真正掌握大权的，很可能是庙里的那些和尚。

由此，也可以做出两个推测。

一，天龙寺出了个猛人，实力不下于扫地僧，而此人可不是扫地僧那般不问红尘，他很可能在暗中掌控着大理的政治、经济、军事。

之所以那些皇帝出家，为的应该就是“既然打不过，那就索性加入，反正剥削的是老百姓”。

二，段氏家族不想冒尖，偷偷地在几个老祖的带领下掌控着大理，明面上的掌权人就算死绝了，也不影响他们继续掌握权利。

宗教的能力，有时候是不能用语言来诉说的。

就像是梁武帝，他可是皇帝，但却生生饿死在了城外。

这同样也意味着，如果没有人去收拾这些人，哪怕外面的大理政权都忘了，这群段氏子孙依旧可以掌握权利，说不定比表面上还大很多。

如此一来，也就可以解释清楚为什么段正明一遇到点事情就想出家了。

那还是出家吗？分明就是去当佛祖的！

皇帝的权利才哪到哪？佛祖可是想做啥就做啥的。

当然，具体情况林栋也不知道，他只要知道大理人疯狂信奉宗教就足够了。

至于段正淳能不能发现冰山一角下的冰川，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不过，这种事不是段正淳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能发现的。

就算他有资格知道，枯荣大师等人也不会在此时告知，而是会让他自己发现。

以上，就是林栋的推算结果，也是他之所以现身的原因。

如果事情不对劲，他转身就跑便是了。

“贫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林栋先礼貌地行了一礼，而后一脸神辉地道：“之所以出现，是因为看到了段居士身上的大因果，贫道好奇罢了。”

听到还是这么一句话，段正淳兴致更高了：“不知道长看到了什么？可否告知一二？”

如果是十多年后的他，绝不可能会像现在一样充满好奇心，一指头戳死林栋也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他不过才刚刚二十岁出头，还当了王爷，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对一切都不习惯于扼杀在源头。

林栋依旧淡定，神棍风满满道：“贫道看见，段居士身上桃花艳福不浅，竟有一对姐妹同时爱上了你。”

“嘶”

段正淳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头看了一眼三个护卫，见到他们都微微摇头后，再看向林栋时，便有了几分惊疑不定。

“其一姓甘，其二姓秦，不知贫道所言可对？”

林栋没等段正淳开口，便继续道：“除此二女之外，贫道还看见段居士与康姓女子纠缠不清，与刀姓女子牵连不断，还跟阮姓女子藕断丝连。

不知，贫道所说可对？”

嘶

嘶

嘶

这下子，别说是段正淳了，樵、耕、读三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一脸的骇然。

林栋见到火候差不多了，微微一笑道：“贫道道号通天，并非是有通天彻地之能，只因贫道能看穿天命，以通天人，因此而号。”

“而段居士身上，天命纠缠不休，福运绵长，因果之线更是牵连甚广。”

“正因此，贫道才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