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李东将注意力放到了打扫卫生上,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战,他终于将一楼的仓储间收拾的整齐利落了。看着在一旁只知指手画脚却不帮忙干活的姜颖然,李东气的腮帮子鼓鼓的。
“我这太倒霉了,干嘛跟她一个办公室呢!那个安如柱也是老糊涂了!”这句话在李东的肚子里被蛔虫顶上来无数次。
“太好了,终于可以搬进来办公啦”“搬家”这日,姜颖然拍手笑道。
“你是挺好的,可是我累死了。”
“来来来,喝口水,我特意给你加了蜂蜜,这两天辛苦了,给你补一补。”
“这还差不多。”李东毫不客气,拿起杯子,“咕嘟咕嘟”
“小李,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们办公室有不一样的变化吗?”姜颖然神秘兮兮的问李东。
“我比你大好不?放尊重点。”李东没好气的回道。
“行行行,李哥,叫你李哥,这下可以了吧?”姜颖然嘻嘻笑道。
“可以。不过你问的问题也太幼稚了,咱们刚搬进来,能有什么变化?”
她转动着手指表示反对。
见她如此这般,李东环视了一下四周,眼光最终落到了屋内角落里。原来她不知从哪里搞来一盆绿色植物放在拐角处。
“哦,原来是多了一盆绿植,不过很遗憾,我不认识。”李东瞟了一眼后继续忙活。
“你难道不就能问问度娘吗?”
“它又不是真人,怎么能够知道我问的是哪一款植物?”
“你太笨了。。。你应该这样。。。”姜颖然教起了李东如何用图问问题。
“行了行了,我会了。”李东打断她,“即使我会,我也不会去查,因为我对此根本不感兴趣。”
“哎,真是对牛弹琴。”姜颖然微恼道。
李东不理她,正要收拾抽屉,却见吴钱从门外匆匆赶来告诉他:“令参学来了。”
“令参学?他来做什么?”李东下意识的问。
“这个令参学原来是我们公司的人,后来在给甲方干活的工作过程中,对方觉得这个小伙子做事踏实,人也机灵,就挖过去了。这下可不得了,工资一下子翻了好几番了,听说是我们的好几倍。”吴钱露出了神往之情。
李东听他这么一说,对如此奇遇非常羡慕,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骗你有个鸟用!”吴钱不屑道。
李东发自肺腑的想去甲方待一待,却苦于没有这样的机会。
令参学一来,大家连忙让到里屋,端茶倒水。安如柱这边也从楼上下来,准备跟他好好聊一聊。
李东见状,紧走几步,很乖巧的挨到安如柱的身边,悄声问道:“待会儿我能不能问他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这里又没有外人!”安如柱很干脆道。
“小令啊,你看看,这个项目还怎么进行的下去?”寒暄之后,安如柱诉苦。
“别担心,我想安总和陆总肯定会有办法的。”令参学回答的很平整,可能与他本人比较稳重有关系。
“他有什么办法?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平时盛气凌人,关键时刻也不出来说句公道话。中国人不帮助中国人,这还算是兄弟单位吗?去年集团公司开会,一把手说兄弟单位要互相帮助,尤其海外的单位更应彼此扶持。这才过去多久,我看这些金玉良言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安如柱委屈道。
“只要加强沟通,咱们中国人的事情还是可以办好的。”令参学不急不徐道:“他可以帮是不错,可是也不能在明面儿上吧?我听别人老说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专门做吃里扒外的勾当。不说别人,就说前几天会上,你看看那几个洋鬼子,特别是那个律师简巴蒂,简直是上蹿下跳,一点儿都没有国际化大公司工作人员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安总您又说他不帮中国人,我看他啊,游走在你们中间,也是个难题,到最后说不定把他自己也搭进去。至于咱们自己人内部如何衔接,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
众人听完,脸上虽有些不悦,可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们千万别跟简巴蒂计较,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陆氐这么大的领导都不管,我们也别管了。”吴怀慎反着说,意思是你们的总经理还拿捏不住一个律师,这也太没驾驭能力了。
令参学神色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笑笑道:“伯克公司跟布告牌公司的合作,都是需要上报给股东们的,要听他们的才是。伯克公司内部的大事情都要三家伙伴各自讨论决定后才能最终决定,要是达不成一致意见,也不通过不了的。”
“我也知道这要有个过程,可是我们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啊,但不要老是出尔反尔,不给我们准信吧?你是知道的,我们的运营情况就摆在那里,按照现在的合同执行,我们肯定得赔。因此我看啊,这个项目不做也罢。”安如柱气恼道。
令参学略一沉吟,道:“您千万不要那么说,我们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咱们不能因为一时的不愉快而影响到将来的发展是不是?咱们布告牌公司以后还要跟这些大公司在全球合作呢。虽然我们之前有几个项目都吃过达道公司的亏,但是这一次我们有安总的领导,绝对不会轻易上当了。”
“哼,要是没有你从中穿针引线,我估计还会重蹈覆辙。”安如柱站起来给令参学添水,冷声道。
“那肯定的,这里作为我的老东家,我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支持啊。”令参学忙接过话道。
“别把娘家忘了就行。。。虽然娘家比较穷。。。”老翟在旁边拖着声调道。
众人听到他搞怪的声音,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