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哟,还气上了,我不就看了一会蛇吗?也不是故意的! 我又看看柳馨,这女人做豪门怨妇不甘心,又想找回当年纯纯的爱情,长得漂亮就能这样为所欲为? 餐桌上有新端上来的网红脏脏包,我用餐盘装了一个,一口咬下去,非常香软,巧克力也微苦纯正! 吃了几口,忽然发现别人都望着我,只有我吃脏脏包,怎么?摆在哪里不就是给人吃的吗?你们这些女人聚餐还化妆,不怕把粉饼口红吃下肚吗? 柳馨的眼神带着轻蔑,施晓阳看我的眼光也越发不友善,老子的犟脾气来了,干掉一个,又拿了一个,旁若无人的吃起来! 蔚然从房子里出来,大方的跟大家打个招呼,看见我,忍不住笑起来,“翩翩,好吃吗?我就觉得黑乎乎的东西特别好吃,特意让西饼店送过来的!” 我点点头,“特别好吃,好像刚出炉的!” “呵呵,你和我一样,是不怕甜腻的人!”蔚然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我,“擦一擦,脸成小花猫了!” 我拿了纸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手,蔚然指指自己的脸,“还有……” “啊?”我又抹了一下脸。 “唉!没擦到!”蔚然又抽了张纸巾在我腮帮子上一抹,“好的脏脏包,吃起来就是这样脏脏的!” 我没敢看施晓阳,听到柳馨说:“你俩的兴趣爱好可真是不谋而合了!” 蔚然没理她,说起正事来:“我们的私募基金要发行新产品幕集资金,刚才爷爷在里面已经认购不少,各位可以上网查查基金收益排行表,我们业绩是名列前茅的,鸡蛋不要放在同一篮子里,投资不如多些可信度高的渠道。” 我从莫香芝那里知道蔚然赚钱很牛逼的,就问:“怎么买呢?” 蔚然:“私募基金是一百万起步,没有上限!” 一百万?我连一万都没有,尴尬的默默坐下!在座的七大姑八大姨开始商量了,打算出资多少合适! 柳馨:“翩翩,你打算投多少钱” 大家又都望着我了,这个柳馨,她会不知道我出生寒门吗?故意给我难堪! “她不用投了,刚才爷爷投的都记在她名下!”蔚然对我眨眨眼睛,“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客户了!服务不周,多多包含!” 在场的女人脸色徒然变坏的不少,莫名其妙的假孙女来刮分祖宗财产了,这还得了我会不会她们暗杀了泄愤?会不会被泼硫酸? “爷爷!”我打了个寒战,转身跑进房子里,老头在里面喝茶!可看到老头和凌志远慈祥的目光,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说我不是你们的孙女和女儿,不想凭空占你们的便宜,不想染指你们的家事? 我委婉的拒绝:“那个是这样,我不缺钱,理财有风险吧,我不想每天提心吊胆的……” 安邦笑道:“这个你放心,蔚然至今从无败绩!” 我抓耳挠腮,“可是,可是……” 老头:“可是啥除非你跟爷爷回家去,不然我怎么放心什么保障也没有的,把你留在这里?” 这戏也演得过头了?我忍不了,指着凌志远,“他不是我爸爸,不信,爷爷你问他!” 老头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表情如常!我就懵逼了,什么情况? 安邦微笑的对我说:“孩子,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接受别人的好意也是一种美德!” 我操,你们这些见缝插针的投机分子,为了把基金卖出去,当然说得好听了!从小云毅就教我做人要有骨气,不是自己的就不该拿! 我还想说什么,凌志远站起来,“我先送你们回去休息,刚才他们看中医了,晓阳有些不舒服,就不留你们了!走吧,翩翩!” 我走到屋外的脏脏包前,“我可以拿走几个吗?” 感觉到女人们轻蔑的目光射向我,可聚餐带走食物在本地很正常,是对主人家手艺的赞美…… 蔚然笑道:“当然,得到翩翩的欢心,脏脏包会很荣幸!” 他叫保姆用一次性餐盒装了几个给我,临走前,他歪头一笑,样子挺可爱的,“你下次什么时候过来?我让人给你准备。” 我对他笑笑,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上了车,施晓阳的脸黑得像包公,回到鲍家巷,我从车尾箱把我们的东西拿出来,大包小包的,有我们换洗的衣服和全医生开的药,都是我自己提的,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配柳馨真是绝了,你俩干脆合好吧! 带回来的中药加上泡澡,花掉了我1500,真是肉疼!本来不想搭理他了,又舍不得浪费我的血汗钱,老老实实把药煮好了,端上二楼的房间凉着。 施晓阳已经洗过澡躺在床上了,我打开电脑争分夺秒的给野马装修队赶图纸,过了10分钟,“羊羊,药凉了,可以喝了!” 没反应,我又:“羊羊,小羊,喝药了!” 一来二去,我没耐心了,什么男人啊,对着别人表现得成熟稳重,对着我就非常的无赖! 我过去,操起一个枕头就拍他,“快点喝,我忙得很,没时间和你耗,你喝不喝?喝不喝?” “别碰我!不喝!倒了!” 凭什么?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他这个坏脾气,蔚然不管哪方面都比他强了一万倍!这时云毅下班回来了,我丢下施晓阳下楼,把脏脏包拿出来给他吃! 云毅吃了一个,随口一问,“晓阳吃了吗?” 我才想起来,好像没看见施晓阳吃过东西,真是不让人省心! 做饭的时候,说起老头子给我买基金的事,云毅冷静的想了想,“你不是凌志远的女儿,但也不能排除是爷爷的孙女,不然非亲非故的,不可能这样!” 是吗?这我倒没想过,难道老头年轻时候风流成性,在外头有了别的儿子……想到这,我心情忽然愉快了,哈,哈,哈,那我就真有爷爷了…… 吃完饭,我进卫生间洗澡,才想起来身上给那条大白蛇爬过了,施晓阳有洁癖,又对蛇有心理阴影,难怪不让我碰他! 我用很多沐浴露,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换上了家居服。 “羊羊!”我扑到床上抱着他不撒手,念他下午对柳馨的态度特别正确,没有藕断丝连,又亲了他两口,承诺道:“我以后一回家就洗澡换衣服!羊羊,别生气起来吃饭了!把你饿着了,我可心疼了!” 我态度180度转变,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过也算缓和了! “你发疹子了吗?”我揭开被子,撩开他的睡衣检查,皮肤好好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羊羊,先吃饭再把药喝了,发不出疹子来,又得去医院了!” 他有些闷闷的望着我,问道:“你喜欢蔚然吗?” 我要是说喜欢,你是不是就不吃饭了?真幼稚!违心道:“一般般吧,脾气好,就是养的宠物太多太另类了,普通人接受不了。” 他垂下眼睛,拉着我的手,“我以为你喜欢他了,年轻英俊又事业有成……” 我呵呵一笑,“怎么会?我是见异思迁的人吗?老实说,从小我就立志要嫁给云毅,如果不是血缘决定了我们不可能,我是死也不会变的。” 他听了,眼皮抖动了几下,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苦笑! 我捏着嗓子学着柳馨的口气和湾湾口音:“谁说爱柳馨一生一世的?” 把他逗乐了,谁情窦初开的时候没有口出狂言?甚至头脑发热,干出一些骇世惊俗的事迹? 他叹道:“我还期待着你看见柳馨会吃醋,结果却是我吃醋了……” 哟,口气酸溜溜的,确实,我和蔚然是自来熟,一见面就像老朋友了!别想转移话题,我:“柳馨真是漂亮啊,演艺圈级别的,我连巷花都输给鲍凤珺了……” “她经常节食减肥,卸了妆,皮肤没有你的好!” 我摸摸自己的脸,自我安慰:“从小别人就说我是一白遮千丑,省了擦粉的钱,身材也过得去,又比她年轻的10多岁,我才不会吃醋呢!” “女大十八变,现在没人会说你丑了!” 这话我爱听,我已经长开了,不再是颗豆芽菜了! 我摸摸他额头,温度是正常的,把他拽起来, 下楼把饭吃了,又把药汤温了一下给他喝了。 吃完饭,我继续赶图纸,“羊羊,我把电脑搬回小房间吧,我赶工睡得晚会影响你休息!” 他在床上用平板电脑上网,“不用,太静我才睡不着,看不见你,我才会吓醒!” 这么甜蜜了?我:“羊羊,我那份DMA报告呢?我想看看!” 他嘀咕:“也没什么看好的,我丢在上海了!” “你什么时候回上海?”我也想到上海会会云青霞,揪住她问个明白! “等我妈的态度……”他伸手进衣领里抓了一下,“我身上好痒!” “你别抓!应该是发疹子了!”我冲过来,揭开他的睡衣,看见身上起了一些红包。 他生气了,责问我:“会痒吗?你怎么不告诉我会痒如果知道会痒,我才不泡什么鬼药澡!” 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耐心劝他:“是正常排毒,就痒两天,忍一忍,好过要发烧10多天!” 他抓着身上,烦燥地踢被子,怒道:“我宁愿发烧,也不愿意身上痒!” “全医生说痒了可以烧药线止痒,药线我都带回来了,可你晕针估计烧不了,忍一忍吧!越烦燥会越痒的!” “说得轻松,你来忍忍看?” 我也没辙,抓住他的手不给他挠,“别动了,抓感染起水泡了,还要等结痂脱疤,那痒得更久了!” 把他气晕了,他有洁癖的人,又注重外表,受不了身上长难看的东西! 我没办法,打电话问全医生,她说拿些清凉油来擦擦看! 我找来了一盒清凉油给他抹上了,还是收效甚微,可疹子发出来了,已经是胜利在握,可以松一口气了,不明白他气什么?能不能成熟点? 他又气又委屈:“我什么过敏的东西都不敢吃,现在比过敏还严重!你拿抗过敏药给我!” “没药!”吃药把疹子逼回去,那不就前功尽弃了?“乖羊羊,这样排毒对身体没害,应该高兴啊!” 他赌气道:“你高兴我不高兴!我要烧药线止痒!晕了更好!” 这个无赖!我拿出全医生给的药线,点燃一根蜡烛,把泡过中药汁的麻线点着了,把火花吹掉,线头上只剩下小红点。 我拿过他的手,在手腕的疹子上,用药线点了一下,“啊!”他抖了一下,抽回手! 我紧张地问:“感觉怎样了?觉得心慌头晕吗?” 他摇摇头,“就是有点疼,像被烟头烫了!” 那就没啥大问题了,我:“继续!” “疼!” 他还嘟嘴了,我喝道:“你是不是男人啊?难怪小莫说你小时候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