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8 章(1 / 1)翩翩是你的首页

云毅:“翩翩,你缺钱吗?不要和别人发生钱财上的纠纷。”    鲍凤珺:“你还操心她?老爹和男朋友都有钱,看来以后飞黄腾达,不用回鲍家巷了!”    从小她就爱冷嘲热讽,什么“你就是白呀,一白遮千丑!”,“人小鬼大,就坑自己人!”,我一咬牙,把退回来的衣服钱用微信,全部一分不少的转给了施晓阳,对他们说:“没有钱财纠纷,不过是房租钱多给了。”    但是没确认收款,过了一天又退回来了。    云毅被迫停职,还好白天有鲍凤珺在,我让她看着云毅,自己豪气冲天的,“该我出去工作挣钱了!”    晚上回来,云毅已经做好饭菜。    “等我下班回来做也可以。”气温37℃,怕他对着煤火难受,我对鲍凤珺不满,“你为什么不做饭?假装贤惠!”    鲍凤珺摊摊手:“云毅做的菜好吃!”    “哼!”那倒是,我们的胃口都被云毅喂叼了,我把整盆泡椒鸡爪抱到自己面前,一个劲的啃……,鲍凤郡也加入,我们两人不一会啃出来一大堆骨头。    鲍凤珺叹道:“比袋装的好吃多了,为了这个,我哪里也不想去了,去他妈的英国!”    云毅自己不吃 ,看着我们宠溺的笑,他休息了好些天,气色明显变好,我又熬了很贵的中药给他喝,一定要坚持下去,来日方长,等身体恢复好了,以他的聪明才智,做什么都行。    不知怎么想起施晓阳,鲍凤珺说他老家在苏州,中学和大学在英国,我看他的身份证是南京的,家族企业总部在上海,看来这几个地方的口味都和我一点不搭,上次我做的酱血鸭,还能把他吓跑了!    我问鲍凤珺:“你在英国待了这么多年,知道他以前的女朋友是谁吗?”    “不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整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把漂亮的华埠女孩都约会了一遍。”    我嘀咕:“肾功能真好!”    “不是说要和你结婚吗?最近怎么没看见他?你看,找这样的人做老公,夜里你都不知道他睡在哪里?以前有些女孩也说和他约着约着,好好的就无疾而终!翩翩,我感觉你吃亏上当了!”    我也有些郁闷,怎么糊里糊涂跟他睡了?    工作清点工地材料时,发现不见了半卷40铜线,领出来的材料,公司都有记数,要多退少补的,我怀疑是电工拿走的,有老鼠天天搬走物资,最后工程结算的利润还能剩多少?我要在电脑前画图,又不能时刻呆在工地里看着。    我们组长说:“你没亲眼看见是谁拿的吧?现在工人都比我们拽,他不在施工中留下隐患害你就不错了,水至清无鱼,全世界都一样,以后你也会吃材料商的回扣!”    我想大公司里分工应该很细,我们小公司这样把工程分包到个人,老板省事,我们打工的麻烦。    凌志远回去以后,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问我缺什么?毕业后要不要继续上学深造?他可以帮忙。城市职业学院这个学历是拿不出手,可我讨厌考试,打死也不想念书了。    施晓阳一次电话也没打来,这个男人我琢磨不透,现在看来,他之所以出现在我生活里,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上次我偷偷爬上他的床,已经摆明态度不拒绝他了,可他倒好,一消失就好一段时间见不到人,也不主动联系我。    我是想要那三千六百万,但不会死皮赖脸千里追踪他,对他和凌志远的态度一样,我们本来就有自己的生活,你们过来可以,我绝对不会去找你们,对着你们摇尾乞怜。    确实是缺钱,张祈健介绍了一个民间中医,能治贫血的中药贵得吓人,有什么阿胶在里面,150元一付,我告诉云毅是15元,不然他不会喝!    张祈健这个倒霉孩子,爷爷刚去世,家里也没钱,他在国营建筑公司实习,夜里经常陪同事打麻将,装模作样地对我说:“打牌赢的钱,冤枉得来,冤枉去,你拿去花吧。”    打牌有输有赢,哪有天天赚的,我和施晓阳都这样了,还怎么好意思拿他的钱?    我和张祈健不像情侣,更像哥们,他小时候说话有些结巴,人也懦弱,班上同学经常嘲弄他,我是看不得别人可怜,爱打抱不平,伶牙俐齿地帮他骂那些欺负他的人。    大概是我平时跳舞和画画突出,在男同学心里有点地位,张祈健受惊若宠,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我,可我天天看着他,确实没那个心思。    “有谁需要赶工?或者下班需要谈恋爱的?30元一张效果图,15元一张CAD施工图!”    公司里的设计师和绘图员一阵呱噪:“翩翩!你简直是搞坏行情!设计师的地位就被是你这种人拉低的,女孩子去夜店跑场跳舞,又轻松又赚钱,何苦呢!”    我不知道吗?画一张最简单的3D效果图,至少都要几小时,可云毅连ktv都不给我去,夜店想都不要想。    夏季的雷雨天气又来了,还好我带了雨衣,决定还是开小电驴回家方便,不然明天一早要挤公交车上班。    我推着小电驴从内院出来,看见施晓阳的车停在我们公司门口,莫柏松靠在广告牌下躲雨,手里夹着只点燃的香烟,那个豪放不羁,雄雌不分的样子,还营养师呢,一点不靠谱!    她吐了个烟圈,对我说:“下大雨路上不安全,施晓阳让我送你回家。”    “谢谢了,不方便!”我穿好雨衣,骑上电动车自己走了。    一路上小莫开着车慢慢跟在我后面,下班高峰期这不是添堵吗?我抽缝拐进一个小道里,撇下她扬长而去。原来施晓阳在本地,他没来找我,却派车来接我是什么意思?担心我在雨中打滑摔死了,他的5%股份就泡汤了?    我冒雨推着电动车进了家院,意外看见施晓阳坐在屋檐下的木椅上,对面墙头上垂下的三角梅,被雨打落了一地嫣红的缤纷,他有些走神!    我停好车,除下雨衣,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了,有一个多月了,我差不多要忘记他了,不过他是我们的租户,交了一年的租金,出现在这里也正常,我打了招呼,就进屋帮忙云毅做饭,碰巧又是酱血鸭。    到饭点,鲍凤郡从对面自己家过来,对我说:“施晓阳在外面。”    想刚才他还好意派小莫到公司接我,于是,我伸头出去,“我们开饭了,你要不要吃一点?”    他扭头看我,没说话,我干咳一声,彼此的有些尴尬,觉得他还是以前那样嬉皮笑脸的好些,玩什么深沉?    摆好饭桌,施晓阳进来坐下,闷闷的说:“我对鸭肉过敏!”    简直是闻所未闻!还有人能对鸭肉过敏?逼格高不吃没卖相的东西就直说,家里可不提供日本餐厅那些摆得像艺术品的饭菜。还好有别的菜,不至于让他吃白饭!    “你的右手怎么了?”我看见他用左手拿筷子,小心翼翼地夹青菜和挑米饭吃,    “骨折了,刚拆的石膏,手指还不灵敏。”    “啊?”我吃惊:“怎么弄的?”    “滑雪。”    “现在几月啊?哪来的雪?”    鲍凤珺白我一眼,“南半球有下雪!”    却!我轻撇嘴角,心想:让你狂!还跑到南半球度假了,摔得好!    施晓阳看出来我有些幸灾乐祸,不悦道:“我到新西兰开酒店工程设计和用品博览会。”    哦,是公伤啊!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拿了一个空碗,夹了些菜给他,又递给他一个勺子,好方便他用餐。    他面色缓和下来,就是吃得不多,也难怪,做酒店餐饮业的,什么美味没吃过,我们的粗茶淡饭当然难以下咽。    吃完饭后,施晓阳上楼回自己的房间,看来今天晚上是要住这里了。    我要给云毅熬中药,在厨房里多呆了一个小时,想着施晓阳单手肯定不方便,我要是过去关心他,那不是要帮他洗澡吗?一个多月没联系,已经算是分手了,还过去干嘛?    我自己洗了澡,又坐在电脑前画了两张施工图 ,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人家手臂都摔伤了,人道主义也应该关怀一下吧!    我扭开施晓阳的房门,灯开着,他躺在床上睡着了,房间里面很干净,小莫应该来搞过卫生了,有那么能干的助理,我还凑什么热闹,转身刚想离开。    “翩翩……”施晓阳闭着眼睛叫我    “吵醒你了,我马上出去。”    “一起睡吧,我不碰你。”    他语气模糊中带有些恳求的意思,我心软了,关了灯,掀开被子钻进去,平躺着。    他翻身挨过来,我推推他,“睡过去点,小心我碰到你的手臂。”    “没关系,已经不痛了。”    “刚摔的时候很痛吧?”我摸摸他身上,好像瘦了些,    “嗯,头几天吃不下,也睡不着!”他头靠在我肩上,轻声软语,睡意朦胧的沙哑嗓音显得有些委屈,我心里开始有些异样,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何必多此一举?你听了不过呵呵两声,况且你人又过不来。”    那倒是,刚才我还幸灾乐祸来着,摸摸他的脸,“睡吧!”    下雨天还大开冷气人造冬季,我们拥着棉被,听着他的呼吸渐渐绵长,应该进入睡眠了,忽然,“老婆,你好暖和!”    我大尴,什么“老婆”?这人在床上真是花样百出。    “滑雪场和以前一模一样……,你摔了腿,我摔了手……倒霉……”    什么?我失笑,原来这个老婆不是叫我啊,他睡糊涂了,分不清是哪张床了!    我才倒霉,还真有同床异梦这种事,想抽身离开,可他挨得我很紧,我又不想多事,熬过今晚再说,以后我再遛进这个房间就不是人。    睡到半夜,我感觉施晓阳的身体热得不太正常,他在发热,难怪没有往日那种洋洋得意的神色,我坐起来打开灯,推推他,“要去医院吗?你发烧了。”    他眯着眼睛看看我,“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