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苑内,李钧还在窗边看书。
白虎进来急道,“王爷,王妃吃了忘忧丸!”
“那是什么东西,吃了会如何?”李钧头都没抬,仍看着书,反问窗外的白虎。
那次他好像听他的王妃和白虎提起过忘忧丸,应该不是害人的东西。
“会……”
白虎俯在李钧耳边正如此这般说着。
晏姻似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撅着蹄子,气势汹汹哐一声撞开门闯了进来。
见着坐在窗边的李钧,那就好比是见到了另一头公牛。
非得上去干上一架不可。
白虎正眼提防着晏姻,眼角瞅着李钧,“王爷,您中毒初愈,先胡乱应付着,属下去找韩琦看有没有解药。”
李钧扔了手里的书,喊住白虎,“不必,一颗七日,两颗还不到半月,本王可以。”
随着话音落地,忽从屋内传出一股深厚的内力,接着门窗为之一震,再紧紧关闭,险些夹到白虎的鼻子。
王爷过两日要到工部上任,他在屋里待半个月不出来可以么?
“姻儿,你慢点,不要急,我…嗯”
白虎操着闲心愣愣在窗外站了一会,忽听到里面李钧一声忘我的闷哼,臊得他赶紧去了。
一年二十四节气,已过了小雪,却一场雪都未下,反倒连晴了七日。
一早,晏姻还未睁眼,便翻身从侧卧换成平躺,抻直腰身,将身体绷至极限,颇满足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可以闻到得到,空气中满是阳光的味道,暖暖的,再嗅了嗅,还有些蓬莱花的清香。
嗯,蓬莱花
晏姻缓缓睁开眼,不是之前的阳光满室。
映入她眼帘的是高齐房梁的床顶,顶棚之上,深姜黄的掐丝帐幔垂至床下。
收回视线,床上是象牙白的蛟龙戏水衾被,被下是李钧优逸俊美的睡颜。
可以看得到,他露在外的脖颈、肩膀、手臂皆是深深浅浅的紫痕,连手腕上都不能幸免。
!!!
晏姻往被子里钻了钻,半点不敢动弹。
误食忘忧丸后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事她还记得。
记得是她先缠上去的,一直缠着他不放。
一个时辰后所发生的事都给狗吃了。
僵了一会,晏姻觉得该翻身趴着,等李钧醒了起床出去,她再起来比较好。
她不想衣服穿到一半,李钧醒了。
那太尴尬。
但往那边翻好呢?
晏姻想背对着李钧翻过去,但李钧的手压在她身上,翻起来费力,还是面对着他翻容易。
做好决定,晏姻提着口气暗数了一二三后,翻身了
翻到面对李钧时,他醒了。
在李钧睁眼前的一刹那,晏姻紧急闭上了眼睛,身体一软,像条死狗一动不动。
任面前春光再泄。
而对于眼前的春光,李钧没有之前的躲闪,流转星眸一览无余之后,禁不住拿手轻握住了…
再收回手,他翘头撩开了帐幔。
帐外,阳光轻舔在窗棂玻璃上,屋内一片透亮。
第七个早晨,他怀中的小女人不再闹腾了。
忘忧丸也不过如此。
翻身平躺稍顷,在晏姻额头轻吻了一下,李钧抽出枕在她头下的手臂,坐起身,扭了扭脖子,在床上四处看了看。
不知中衣被丢在了何处。
最后,终在床头帐钩上找到,他欠身去拿,带动了被子。
晏姻不知他在做什么,忍不住眯眼看了一眼,随之眼里似卡了根鱼刺,万分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