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窗,正梳妆。
虽然意境并不适合眼下。
但情景方面确与此时毫无差别。
铜镜中映出了模糊的影像,即使如此依旧能看出里面那副面容的清秀、儒雅。
“怎么这么久?”她开了口,声音与寻常女子有些许不同。
在这说话间,她又顺势将手中的胭脂纸放到了妆台上。
“咳……出了点岔子,人没带回来。”一道稍显虚弱的声音在短暂的咳嗽之后回应道。
若是察礼斯在这的话,即使不用看便可听出,这说话的人正是与其交手的那名麻衣老者。
不过此时,对方的脸上已是没有了那件邪神面具,身上那件血渍麻衣也进行了更换。
“受伤了?”她的语调略微提高,问出了一句显而易见的话。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的手中又继续开始了梳妆打扮,“那小子可还没有到能伤你的地步,说吧,出了什么事?”
“他……要比我们看起来要强很多。”男人反驳了一句,而后接着说道:“不过,真正伤我的人不是他……”
男人顿数秒,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方才开的口:“是白方凌!”
话音刚落,铜镜前的她便是娥眉紧蹙,看似伤神。
男人见对方没有反应,也没有多做纠结,而是继续说道:“你那边……怎么样?若是你我都出了问题,恐怕不好交代……”
“放心,我既然已经出手,就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掌心。”她对着铜镜露出一副极为自信的微笑。
终于镜中的影像也开始变得清晰。
从中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很美的人。
美的有些虚假,就像画中走出的一样。
美的有些不同寻常,仿佛每一个位置都是经过了精雕细琢,打磨而出似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你要去哪?”男人见她起身,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过看其样子,似乎对于她的模样并不吃惊,甚至是有些……视而不见。
“今天和他约好了,还要再见一面。”女子伸手拾起桌边的白狐媚脸面具,小心翼翼的戴在了脸上。
“怪不得你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屋中。”男人轻笑了一声,“想必他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吧!”
“这样最好,我这边的成败倒是影响不大,但你那边若是成了,事情就成了大半了。”男人喜滋滋的说道。
“我能成,也有几分你那东西的功劳,事成之后我自会上报。”她回道,“今天就是最后一份了,估计你那东西的诱惑力,马上就要超过我了……”
男人倒也没有在意她的恭维,反而是称赞起了对方:“主要还是你决定将其分成几份的原因,若非如此,岂能让他一直处在双重诱惑之下,渐渐迷失了自我!”
她笑了笑动了身:“呵,这就是门主为何让我主事的原因。”
言罢,便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