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海的铺子,周从海正在忙碌,突然,李桂从外面进来,啪的一声将一大块银子和印泥拍在了周从海的面前,红着眼睛道:“喂,你再给我配一把钥匙!”
周从海已经道伊延环那里去通了风,心理上本来已经不再畏惧李桂,但市井的消息传的也快,李桂夫妻昨天被赶出李家,今天重新回到李家,不过一晚上的事,周从海不得不服两人的能耐,仍是装作恭谨地道:“李总管,上次我不是已经给你配了一把了吗?怎么现在又来配?”
李桂没好气地道:“上次的不小心丢了,你重新配,反正银子少不了你的!”
周从海无奈,只得打开盒子,看着已经干裂的泥巴,不由皱眉道:“李总管,这泥印已经干裂走形了,即便要配,只怕不一定能完全适合啊,能不能重新做一个模型过来?”
李桂气的差点儿要吐血,心道:“这模型还是簪儿拼了命受了天大的侮辱才搞来的,我还能重新给你弄一个?”
李桂心情极度恶劣,恶声恶气地道:“你不是干这个的吗?既然已经配过一把了,又有这模型,难道就不能再配出一把来?我给你加银子!”说着,又拿出一块银子狠狠地拍在周从海面前。
周从海看着眼前的银子,心中想道:“李桂、簪儿,你们花了媚儿的脸,剪断了她的指头毒死了毋宝晴又想着毒死李仁罕,将来是个必死的下场,现在居然还来给我送银子?正好以后我和媚儿的生活也需要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着,周从海便陪着笑道:“李总管,我虽然是吃这碗饭的,也承蒙你看得起,小人也愿意尽力,但模具干成了这样,我不敢保证一定跟原来一模一样啊!”
李桂此时已经别无他法,只捏着鼻子道:“叫你配你便配,哪里那么多废话!”
周从海便暗地里一笑,伸手拿了银子和泥盒一起道里面去了。
李桂见周从海拿了银子,反倒放心下来,便安心地在外面等候。
周从海一边配着钥匙,一边斜眼看着外间的李桂,趁着他不注意,悄悄地将泥盒中钥匙印的一个小角儿抹去了一个小芽儿,然后照着配了出来,心中暗暗冷笑道:“李桂,这这钥匙不是别的,哪怕只有一处小小的不对,那锁也是打不开的,而你的印泥本来就干裂了,即便不对,你也永远怨不到我的头上来,你跟簪儿作恶多端,我又怎会真心帮你?这就叫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想着,周从海便又将印泥盒子扣好,跟配好的钥匙一起端了出来,朝着李桂道:“李总管,钥匙已经配好了,你过目!”
李桂便接过来,按照印痕细细查看,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便连忙小心地揣在了怀里,又恶狠狠地朝着周从海道:“姓周的,银子你已经拿了,该怎么做,你明白的!”
“是是是!明白!明白!”周从海连忙应声道。
李桂这才满意的离开。
李桂离开,周从海便变了脸色,冷笑道:“你们如此欺辱媚儿,我该怎么做,自然是明白!”
“父王!父王!你在吗?我进来了!”
泰昂达则城,王宫,格桑拉姆正端着茶盘子小心地出现在赤穹的房间中,但格桑拉姆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快跳出来了。
左瞅瞅右瞅瞅,确认四下无人,格桑拉姆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盘来到父亲的床边,床边的右下角有一个小机关,格桑拉姆小心地按了下去,一阵咯咯的声响,床头上升起一个小暗格,里面盛着一支古朴的兵符,一看就是很有年头了,格桑拉姆大喜过望,连忙一把抓在手里,那暗格便自己咯咯地恢复原位。
“就是它了!”格桑拉姆捏着兵符,一阵的兴奋,却又是一阵的失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正恍惚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响,依稀是赤穹和王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格桑拉姆骤然惊醒,连忙将兵符收进怀中藏了起来,又反身端起了茶盘。
就在这当儿,赤穹和王妃已经一步跨了进来,不由一愣,道:“拉姆,你怎么在这里?”
格桑拉姆便端着茶盘轻盈地走到了父母面前,仰起脸笑道:“父王,母后,人家就要成亲了,当中多亏了父王和母后周全,拉姆亲自泡了茶来孝敬你们,父王、母后,请吧!”
赤穹和王妃看着格桑拉姆银月般的面庞上一道暗红的伤口从中向下蜿蜒而来,讲一个美丽活泼的小姑娘弄成一个狰狞可怖的存在,天使与魔鬼只在一刀之间,看着让人可悲又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