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等人立刻吓得面色如土,话都不敢说。
李安怒声道:“滚!”
七八个人立刻狼狈而窜。
李安便缓步走向两人。
李桂缓缓地抬头,嘶哑地道“你早就来了?”
李安不说话。
李桂爬起来愤怒地抓住李安的衣领,怒叫道:“你早就来了,你就看着我们受辱,看着簪儿的脸被弄花了?!”
李安却缓缓地推开他的手,冷漠地道:“我们有什么交情我一定要救你们?”
“交情?”李桂一呆,随即傻笑,喃喃地朝天道:“是啊,交情,我们有什么交情?确实没有交情!”
李安便又拿出一锭银子来道:“哝,这是二十两银子,你们拿去!”
李桂不由讽刺道:“二十两银子,就打发我们了?”
李安平静地道:“你们已经都被逼着离开李家了,还想的那么不切实际吗?”
“什么是不切实际?”李桂拼命地站了起来,再度挣扎着抓住李安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别忘了,这件事情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我们是被赶出来了,可是你要是不分一半儿给我们,我们一定要到李仁罕面前去告发你,你一样得死!”
李安分外无力地道:“李桂,你要搞明白,那个密室要进去,必须要搞到钥匙,我们都死心吧!”
“钥匙吗?咱有!”李桂咬着牙,狰狞地道。
“咱有?”李安装作吃惊地道:“你说什么?骗人的吗?”
李桂正要再说话,簪儿却突然挣扎着走了过来,拉了李桂一把道:“李安,你不要听李桂瞎说,我们哪来的钥匙?不过,今天确实多谢你,我们先走了!”说着,拽着李桂便往回走。
李桂本来有话说,但拗不过簪儿,只得跟她一瘸一拐地走了。
李安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由扶颌眯起了眼睛。
路上,李桂不由问道:“簪儿,到现在李仁罕没有提钥匙的事情,就证明他并没有注意到钥匙在哪里,刚才你为什么不要我跟李安谈判,他会帮我们拿回钥匙,起码咱们还能得一半儿的宝藏!”
簪儿却捂着脸咬牙道:“不!今日之耻、之恨,对于冬梅和马四,我会十倍报之李仁罕如此对我,我也会掏光他的宝库,带不走的,我也会付之一炬,他家所有的人,我也必以所有的毒之,能死多少算多少,我簪儿的脸,我簪儿的便宜,我簪儿的尊严,绝对不许任何人如此践踏!我簪儿的仇,自由我簪儿来报,又何须假手他人!”
簪儿却摸摸脸上的刺伤,纤指捻抹开来,依旧一片血红,簪儿抬首,看向李家的方向,双目中闪烁着夺目的红光,愤怒地道:“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只要我簪儿现在还活着,那就永远有翻盘的可能!我簪儿一向信奉睚眦必报,所有害我的人,侮辱我的人,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李桂惊惧地看着宛如野兽一般的簪儿,害怕地道:“簪儿,你真的还能翻盘?你就真的不怕李仁罕?”
簪儿却怨毒地道:“人若是连死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李桂害怕的看着她,不敢相像在这样的形势下,簪儿竟还有如此的斗志,只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簪儿却看着他,恶狠狠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回家?将养一晚,明日,待我养足了精神,便让我再会会这李仁罕!”
李桂惊道:“你怎么还要招惹他?”
簪儿便白痴似的看着李桂:“不招惹他,如何报仇?!”
“你到底要想怎样做?”李桂无比担忧地道。
簪儿却胸有成竹地道:“今日,你只管跟我回家,明日,你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