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卢剑星安顿好老母睡下,走出庙门,跪倒在江生面前。“剑星蹉跎半生,唯有大人一直提拔维护。老天保佑,让剑星重遇大人,也愿出生入死,以报大恩!”
江生赶紧把他们两个扶起来,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国师,大人。大家都只是漂泊乱世的苦命人罢了。。。。不过,我现在确实在筹划一件事情需要你们两个高手帮忙。”
“大人但说无妨!”
正巧丁白缨也扶着陆文昭走出来。
江生笑道:“我们去抢魏忠贤!”
一个还算舒适气派的小院里,魏忠贤手里攥着一本通缉文书,枯瘦的手背上都青筋暴起。
“想不到!这两个小崽子竟然背着我玩这一手!咳咳!”
魏婷眼看魏忠贤气的都有些喘不上气,赶紧扶着他坐在藤椅上,倒杯参茶伺候着。魏忠贤勉强喝下一口,长舒一口气,这才缓和下来,但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通缉文书。
上面写着陆文昭与江生勾结匪类丁白缨等,杀害锦衣卫及东厂缇骑,令各州府加紧捉拿格杀勿论。
倘若早知道江生和赵靖忠手里还攥着信王弑君的人证,当初魏忠贤压根就不会孤注一掷逃离京城。因为人证再加上他手中的物证,不说重新改天换地,起码也有五成胜算让信王投鼠忌器。
虽然魏忠贤识字不多,也不由想起范增那句恨言“竖子不足为谋!”
想到这老太监气又有些不顺,干脆把文书扔到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挥手示意旁边伺候的琴童,“给我弹一曲阳春白雪,,,,,”
这里是距离京城不过两百里的一处偏僻县,虽然山清水秀百姓过的还算殷实,但却因为地处群山环抱,远离官道和运河,始终难以发展。比起相隔不到两百里的阜城,几乎是一天一地。
故而这县令也是在此处一干就是六七年不挪窝,上官对其评价中庸守成,难当大任,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为他不跑不送,而这里又地处偏远没人眼红他的位置。
久而久之放任自流
但却没人注意,这县令姓“魏”,魏忠贤的“魏”!早在魏忠贤把持朝政的第二年,他就为自己的后路部下这颗暗子。
两月前魏忠贤带着大批东厂亲信旧部轻装快马逃出京城,但他很清楚,国家就算再虚弱,其力量也绝非江湖匹夫可以抗衡的。所以沿途他就用各种理由把三百亲信分批甩开,利用他们做疑兵分散锦衣卫的追击。
而魏忠贤更清楚,他现在已经是落架的凤凰威严不再,而一身鲜美的肥肉却引得无数磨牙吮血的野兽想上来啃一口。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离开大明,到那辽东苦寒之地去。
那里的野性凶蛮,杀戮成性,对于汉人更是视为两脚羔羊。虽然身边还留着魏婷等十几个亲信,可他毕竟已经六十多岁,不想再临老还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这山野小县的衙门,才是最好的去处。
小隐在野,中隐在市,大隐在朝。有谁能想到县令从老家接来,安置在府衙养老的“亲爹”,竟然会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此刻还通过朝廷下发的文书,对其动向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