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昌林看到他脚崴了,便把儿子交给一个邻居牵着,走过去背他下山。
“臭小子,一个人爬这么高的山,要是被野兽吃掉,活该!”程昌林走了没几步,忍不住又怒气冲冲地骂道。
终究还是个半大点的小屁孩,骂完,他又怕他真吓坏了,默了默,声音软了几分,好奇地问道:“一个人傻坐着,就不怕野兽跑来吃掉你?”
程子逸小声回了一个字,“怕。”
白天还好,天一黑,他就不敢动了,只能坐着等天亮,等脚消肿。
程昌林听到他说怕,知道他还懂得什么是怕,就不再唬他,专心走山路。
程子逸趴在程昌林背上,紧绷了一个晚上的神经才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此时几里外的程家,程晚晚因为四岁半的身体,也早早地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程晚晚睁开眼睛看到沈玲玉还躺在床上,一骨碌就坐了起来,“奶,逸哥哥呢?人找回来了吗?”
昨晚儿子孙子三四点才到家,又个个都还没有吃晚饭,沈玲玉忙里忙外,忙了个通宵,天亮才睡下。
听到小孙女的声音,她朝她的方向翻了个身,含糊地答道:“嗯,回来了,脚崴到了,现在在你哥哥房里……”
程晚晚闻言,松了一口气,倒回床上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沈玲玉并没有因为小暴君这事,改变自己的原计划。
趁着两个读初中的大孙子和大儿子周末都在家,吃过中饭后,她又领着一大家子继续上山摘果。
当然,她也同样没有忘记惩罚擅自跑去玉峰山的调皮孙子。
程嘉杰等人全是粒米未进,空腹上山摘果,包括年纪尚小的小胖子和程嘉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