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心捏着吸管戳着奶昔,“哦,原来你妻子不在了,那就很遗憾了,像楼先生这种天之骄子,怎么年纪轻轻就当了鳏夫呢。”
楼赢的嘴,骗人的鬼。
明明就是因为冷谨淙,还扯什么和妻子名字同音。
结婚一年,她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在乎她这个妻子?
她是个笨蛋吧,楼赢憋着笑,面无表情地问:“我只说她出事了,宁小姐从哪句话听出我妻子不在的?”
宁天心一愣,张张嘴,开始胡诌:“我会看相啊,楼先生这面向一看就是光棍相,你说你已婚,妻子出事,我马上就能算到你的妻子不在了。”
楼赢表情严肃,定定地看着她说:“宁小姐,请你收回刚才说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到,若是下次再听到宁小姐这么说,别怪我不客气。”
看来小时候还没把她揍痛,每次她一生气就骂他要打光棍什么的,纯粹是间接骂她自己,有什么不能直接冲他来?
现在她又在诅咒她自己,还真是几年不打上房揭瓦,妥妥的欠教训!
宁天心瞬间怂了,嘀咕道:“不说就不说,凶什么凶。”
这男人,从小就输不起,说不过她就这么凶巴巴地瞪她,她小时候没少被她这么凶神恶煞训斥。
宁天心抱着胳膊上了车,依然坐在后座。
两人一路无话。
楼赢也没心情再去商场。
买日用品不过是他带她逛街的幌子罢了,他知道女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买买买。
既然现在她不去,他也就没必要去了。
陈伯问他们吃没吃饭,两人点点头,然后一左一右回了房。
对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友好,陈伯当作没看见。
冷谨淙为了不让人看到他坐轮椅,尽量不出门,连办公也在家里办,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
楼赢刚到门口,冷谨淙开门出来,“楼先生,宁天心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不麻烦,一个女人,还给不了我麻烦。”楼赢语气不急不缓,随口一问,“冷先生还在工作啊。”
“多谢楼先生关系,还有一点。”冷谨淙递给他一份文件夹,“合同拟好了,楼先生看看吧,有不合适的再补充。”
“好,我今晚看。”楼赢随手翻了一下,合上合同,“抱歉,对戒没买到,为了补偿,我找了朋友单独设计,方便问一下冷先生把订婚宴安排在什么时候吗,我看时间够不够。”
专门定做戒指,冷谨淙抑制上扬的嘴角,“十一月十一号,戒指的事怎么好麻烦楼先生的朋友。”
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看来楼先生真的把他当朋友了,不然不会找朋友给他设计对戒。
楼赢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今天八号,那不就是大后天?”
“正是。”冷谨淙又递给楼赢一个东西,是个红通通的邀请贴,“到时候也请楼先生到场参加,我给楼先生单独安排了包间,保准不会有人来打扰。”
“冷先生先去忙吧,我得去跟朋友说说晚上尽量加班赶工,否则有可能来不及。”
冷谨淙心里感动,“什么时候都来得及,不急。”
那是属于云梦的,宁天心可没资格接受楼先生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