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头上不舒服,她抬手一抹,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不会破相了吧。
要是破了相……
她眼神浮上寒霜,下意识攥紧拳头。
姓冷的,敢惹姑奶奶,你死定了!
晚上,楼赢睡了,陈伯推着冷谨淙来到小黑屋。
小黑屋里一片漆黑,杂物堆满了整个房间,冷谨淙用电筒照了照,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了一动不动的宁天心。
陈伯:……她为什么还在?!
本已经准备好被冷谨淙骂一顿的陈伯,看到宁天心还乖乖巧巧地待在小黑屋,他瞪着眼珠子,脸都气绿了。
为了方便她逃跑,他把绳索解了,门锁扔了,监控关了,大门今天一天都没人把守。
结果……结果她还在,简直气死他了。
陈伯吹胡子瞪眼,“宁小姐,别装死,起来,冷先生来了。”
宁天心看到门没锁她就知道有人故意要放她走,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是谁。
没想到那个一来就给她车骑,给她钱花,对她凶巴巴的小老头,心地这么善良。
但她有事要做,还不打算走,所以只得辜负陈伯的一番好心。
宁天心坐起来,用手挡住打在脸上的光。
冷谨淙叫陈伯去外面等着,“我叫你你再过来。”
陈伯心里一个咯噔,这次他没有像昨天一样干脆地离开,贴心道:“先生,这屋子一直没人来,怕是有蛇啊蜈蚣蝎子什么的,我不放心先生,我就在旁边守着,不打扰先生说话。”
“没事,你去门口吧,她都待得好好的,说明这里很安全,真有什么我再叫你。”冷谨淙不想破坏自己在陈伯心中的形象,他对宁天心做的事说的话,下意识不想第二个人知道。
陈伯不好再坚持,怕说多了引起先生怀疑,只好退到门口,堪堪虚掩着门。
手电筒的光在她脸上晃,冷谨淙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露出旁人没有见过的癫狂。
“怎么样宁天心,被关起来的滋味如何,我说过别惹我,招惹我对你没好处。”
她头上白色的纱布相当惹眼,但冷谨淙像是没看到一样,无动于衷,自说自话。
闭着眼睛,宁天心都能感受到光的刺眼。
她蓬头垢面,单手抱膝,静静地坐着,没有吱一声。
冷谨淙很满意她的态度,“早这样多好,女人啊,还是别那么刚,在男人面前要学会服软,不然讨不到好果子吃,惹怒别人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你说你要一直这么听话,我怎么会把你关起来?”
宁天心觉得这玩意儿不是有神经病就是有臆想症,又不是在古代,他还真把自己当皇上了?
谁说女人就应该学会服软。
她只知道,世人皆会挑软柿子捏,性子越软吃苦越多。
宁天心从头到尾闭口不言,只听他一个人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