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怕家势和冷谨淙旗鼓相当,他也没有冷谨淙的好运气。
冷谨淙爸妈去世得早,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整个冷家就他一个继承人,他爷爷一退位,自然而然由冷谨淙接班。
而他赵家,父亲虽然健在,却弄出好几个私生子女,倘若他不做出点成绩,将来争家产会很没有优势。
“是是是,是我想的不周到,我自罚一杯。”说着,冷谨淙去拿杯子倒酒,“啊!”
“谨淙。”
“冷先生,你没事吧?”
冷谨淙咬牙忍着痛,“没大碍,多谢楼先生关心,嘶。”
……
顶层包厢除了玻璃房顶外仅有一面墙,另外三面大喇喇地敞开透着风。
宁天心是被冻醒的,醒来天亮了,那几个人也没了,只有三个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
朝阳穿透玻璃,直直地落在她脸上,光刺得鼻子直痒痒。
“阿嚏”
她先起来洗了把脸,然后把桌上的水果饮料零食当早餐全部一扫光。
没办法,她现在身无分文,出去后弄不弄得到吃的还是问题,只能先拿这些免费的东西充饥。
顶楼包间的人惹不起,她吃东西,几个保洁全当没看到,认认真真搞卫生。
宁天心默默地叹口气,骑上了陈伯的小电驴,慢腾腾地在街上晃。
虽然她是孤儿,但从小长得可爱,孤儿院的人都喜欢她,谦让她,宠着她。
五岁被星探发现开始演戏,不管工作上还是学校里,大家都友好相处。
当了大明星,她更受人尊重,即使遇到麻烦,也有人帮她处理好,任何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养尊处优十几年,突然之间变成任人欺凌的小可怜,一时半会儿她还有些不习惯。
这种被人无视、抛弃的事怕会经常发生,所以她这依赖别人的习惯真得改改。
从把她一个女孩子扔在陌生地方过夜就能看出人品,昨晚那些男人没一个靠谱,尤其是冷谨淙,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让她难堪。
开着电瓶车,一首洗脑的老年歌曲荡漾在耳边,宁天心跟着唱起来。
三句歌词重复响了五六次遍,才发现这不是广场舞大爷放的歌。
歌声是从电驴上发出来的,她从后备箱找出一只老年手机,来电显示为座机。
本来不想接,奈何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大有不接不罢休的架势,她只好把车停在路边接电话。
“你好,我不是手机的主人。”
对面一个老头儿说话了,“我是陈伯。”
哦,原来是他啊,冷谨淙的管家,陈老头。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宁天心掰着车耳朵照镜子,“才借一晚就催我还,一辆老年电瓶车而已,你是怕我把它昧下吗,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和陈管家没什么好说的,陈管家打电话肯定是为了催她还车。
“宁小姐怕是忘了,除了车,你还抢了我五百块钱。”老头说话声都放大了几个分贝,可见他多在乎被抢的五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