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前楚萧心里头还抱有些许期望,现在听了宋茯苓这些话之后,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好像掉到冰窖里面,失望透顶。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真话吗?”楚萧叹息一口气。
看他莫名其妙的失望神色,宋茯苓只满脸的困惑不解:“不就是个小香囊嘛,有什么好不愿意说真话的。丢了就是丢了,莫非还有其他解释?”
“好,是你说你丢了的。”
楚萧眼底竟隐隐有了些久违的厌恶:“这香囊缝制工艺特殊,里面还装了你独家配置的药材,在这河西村里,绝对称得上独一份。”
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出于奇怪的直觉,宋茯苓总有些心慌。
“对……对啊,别说是什么河西村了,就连七星镇,或者再远一些的地方,也绝对不可能出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香囊。”
宋茯苓强行把那些个心慌压了回去,只强作镇定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好好想想说辞解释,这全镇,甚至是整个朝中都独一份的香囊,刘屠户手里为何会有一个?”
“轰”的一声,宋茯苓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子整个炸掉。
原来如此……那些之前一直萦绕在心中若有若无的慌乱,楚萧奇怪的态度的行为,还有咄咄逼人的话语,在此刻突然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这一刻,她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甚至还有种脖子上的刀终于落下的那种诡异的,尘埃落定的感觉。
“所以,你还是怀疑我了?”宋茯苓惨笑一声,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
到头来,自己还是落得个被最亲近的人怀疑的下场。真是……可笑又可悲。
楚萧看着她,眼底不带一丝感情:“这不是我怀疑你,而是事实由不得我不信。若说你俩之间毫无瓜葛,那你一直贴身带着的香囊又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不仅如此,还有你俩的一缕青丝,缠绕在一起做了个坠子,还有不少东西,刘氏都在村口那一一展示呢,要我带你去看吗?”
楚萧咄咄逼人:“这一桩桩一件件,人证物证俱在。更别说你之前……宋茯苓,你要我怎么信你?”
宋茯苓一阵恍然。毕竟两人熟起来之后,楚萧就已经很少叫她全名了。
她宁愿楚萧一脸生疏的唤她一句“宋姑娘”,也不愿楚萧这么满是厌恶的叫她宋茯苓。这不是她认识的楚萧,更不是她熟悉的楚萧。
宋茯苓惨然一笑:“以前?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只觉得我先前是个水性杨花还被渣男哄骗的人,现在就也是了?”
“不对,先前或许要更坏一点。毕竟我去勾搭个有妇之夫,还被找上门来,受众人指点,影响显然更恶劣些不是吗?”
一字字一句句,吐出宋茯苓的口,也刺伤她的心。
明明最近还是秋季,天气仍是炎热,她却只觉得浑身一阵阵的发冷,一阵阵的打颤。那是从心底传来的冷意,不管穿多少衣服也无法缓解。
楚萧看着她,满眼失望。